017.景王容玉(2 / 3)

這本應該上演一幕驚心動魄與陰謀詭異層出不窮的爭奪王位、親兄弟都要刀劍相對的劇情,但在這裏,暫時還未上演。若是那一天,誰贏誰輸,都是未知的局麵。

幕譽、幕譽,這也是先王給容玉賜的字,把一切希翼都寄托在容玉身上了,容玉不是先王第一個孩子,先王的第一個孩子早就隨著後宮女人的明爭暗鬥而不幸遇害早早夭折了,死的那年,也不過才十來歲。

王宮裏,勾心鬥角的陰謀,尤其是後宮女人之間的爭鬥更為陰森,可能是借鑒了以往那些王君後宮養了那麼多的女人,而導致一場場如何死亡的局麵,如今的景王更是清心寡欲,整整一個景國宮,手指都可以數清有多少位佳麗夫人。為此,憂心君王的臣子們嚐試上奏選多幾位身世清白的家女子以充數後宮,但這些都讓容玉否了,也不許臣子再提。

那年,容玉登上王位,容洹被留在京都,沒有派去邊疆鎮守做將軍。其他妹妹不是嫁給了其他國家聯親,就是死了,現在還有一個弟弟前不久也被派去邊疆了,而這個弟弟就是容洹的胞弟,同一個母親所生的,和容洹比較親。

不曉得其中還有什麼貓膩,容洹一直就不怕他這個哥哥,縱然他所做的事情都讓他哥哥容玉知曉,也知道容玉絕對不會對他怎麼樣,但是,逼急的貓還會亮出爪子抓傷人,一個國君,一個國家的君主,又怎麼可能讓身為臣子的容洹牽著鼻子走呢。

容玉這樣嗬斥一聲,容洹倒也不說話了,就這樣與容玉死沉默,明擺是在對著幹。

容洹自以為將什麼事情都做得天衣無縫,哪曉得,這些年他隱忍不發的假象下,這位年輕的君主,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哥哥可是將他的所作所為都放在了眼裏,卻仍不動聲色,就像是看猴子一樣看著他活蹦亂跳耍著玩。等著猴子累了渴了,自然會停下來休息找食物。容洹的城府是極深,卻始終比不過容玉。

今日容玉將他喊來,隻是想警告他而已,故而,他遲遲沒有讓容洹起來的打算,讓他跪在地上好好想想!當然,這些話容玉是不會明說。他隻是淡淡笑,召來了一旁的河奉道,說:“河奉道,去將孤的狐裘拿來。”

河奉道幾乎是小跑過來,將早就準備好的狐裘拿著過來,給容玉披上,一麵道:“陛下這是要去哪裏?王爺還在地下跪著呢。”河奉道幾乎是從小跟容玉一塊長大,很年輕,容玉登基做了君王,他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君王身邊的心腹,很得寵。所以有些話,旁人不敢對容玉說,河奉道敢。

容玉淡淡一看跪在冰冷地麵上的容洹,涼薄的唇畔似笑非笑,道:“管他去做什麼,孤的耐心都要被磨沒了。”

“陛下是在說前幾日下了那場春雨將陛下最愛的扶桑花種子給淹死的事情?也是,陛下悉心栽培了這麼久,一場大雨下了之後,說沒就沒了,怪是可惜。”

“河奉道,你話越來越多了。”

“陛下切勿怪罪。”

“今日的奏折還沒有看,河奉道,去,將奏折從禦書房搬到這裏來。”

“諾。”

……

容玉沒有走遠,河奉道帶著一幹侍衛便去禦書房般奏折去了,容玉又一次將所有人都支開了。似乎隻要轉過身還能看到跪在那邊的容洹,在沒有人之後,容玉微微的歎了口氣,攏了攏狐裘的領口,似乎今年的春季沒有這麼快過去,綿延的細雨不曉得什麼時候又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