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嬤嬤請求(2 / 2)

容洹嗤笑,無奈似的柔她的頭發,道:“你怎麼任起性子來了?等不到我來,你便要走?去哪?”

“北中家的人發現我了。發現是我殺了何太頻,這會到處布天羅地網找我。”何太頻是北中扶植的舅舅,也就是唐廂第一個殺的人。

“所以你下午出去也是為了這事?”唐廂下午出去了一趟,在路上聽一些人討論起了北中家族現在全力追蹤殺害了何太頻的凶手,隻是具體的唐廂就不曉得了。

她覺得無所謂,撣了撣裙擺,漫不經心,“北中家的秘術可不能小看,不是嗎?”

“他們未必覺得肯定就是你下的手,還是,你是不是落了什麼蛛絲馬跡?”

“不曉得。”唐廂這才懶懶抬眼看他,烏雲遮住了一片月光,以至於他的麵龐都瞧不是很清。

容洹還沒有說話,唐廂又接著道:“月殤之日,城東究竟會不會下大雨……還有、還有你下午說的狩獵?你們陛下……陛下要出城狩獵?”唐廂喊陛下的時候有些不自在,完全因為她壓根不喜歡這樣稱呼,直接喊景國侯還來得好,隻是,礙於其他,沒有喊這個稱謂。

容洹將她的不自覺當做了習以為常,不以為然,道:“月殤之日過後五天才是狩獵的日子。不過現在距離月殤隻剩下七日了,七日,便等著看城東究竟會不會下雨,並且……這裏麵可關係到北中家族的命聲。”

經容洹這麼一說,唐廂才注意到,他們說的城東,其實並不是一個地方名字,而是這座城池的城東方向……城東方向那邊是什麼地方,還是比較特殊的地方?唐廂不得而知。

不過,這壓根就不可能的,唐廂恍然覺得這個東西本身就是個笑話,而那些說月殤之日城東會下雨的那些人就是站在笑話上的笑話!

這樣想,唐廂覺得心情好多了,不自覺笑了笑。

而這笑落在了容洹眼裏竟有些驚豔,隻是,下一刻,容洹卻沒原由的斂回了笑意,不自然的猛的刹住收回自己的柔情,站了起來,滾邊花紋繁瑣的烙印在邊上,他手背了過去,負手站著。

唐廂有些頓他的舉動,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麼,也斂住了笑容,眸光裏竟多了幾分諷意,她道:“我不會將你出賣。你大可放心。”

容洹忽然心裏鬆了口氣,以為是她察覺到了自己的感情,所以才緊張起來,沒想到,她指的是另一件事情。他才覺得慶幸,慶幸自己還能夠忍著,慶幸自己還沒有陷太深。所以才能及時清洗過來,不要讓自己沉陷了。

“我想問你最後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唐廂按捺住心裏的浮躁,神情閃爍,頓了一會,道:“關於,阿紫的事情。”

“關於北中家族的事情,我會解決。北中家死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不重要,何況,他們不會傻傻糾纏下去。倘若將何太頻之前的所作所為抖落出來,北中家的臉麵也過不去。你依舊可以自由出入府中。”

容洹故意的轉移話題,讓唐廂冷笑,心裏暗付,一個大家族最看重的就是名譽了,何太頻幾乎可以說是整個北中家的汙點,因為何太頻經常打著北中家的名頭在外招搖撞騙,經常給北中家抹黑,所以北中家一直就不歡迎他。死了,倒是讓外人覺得北中家的嫌疑也大,但堂堂一個秘術大家庭,他殺人,絕對是悄無聲息的。殺一個區區的何太頻,還不需要北中家親自動手。

不過,正如容洹所說一樣。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在北中家實在是算不上什麼,北中家現在要注意的是,月殤。

七日很快便過去了,容府忽然出事了。

容洹沒有再提及要帶唐廂去狩獵一日,國君出城狩獵,定是要帶一些跟班去的,而恰巧容洹就在其列。七日前那個下午,容洹跟唐廂提起了這件事情,但隨後唐廂知道,容洹最終是要帶客顏去,他新的寵妾。

大夫人陸月與二小姐容錦歌被禁足在自己的西苑裏一個月,沒有容洹的命令不得擅自出來。所以,當下人急匆匆的稟告容洹說,東苑的雜物房裏發現了穆嬤嬤的屍身時,唐廂尚且在屋內休息。

都曉得容洹替大小姐阿紫出頭了,並且大夫人與一直很受寵愛的二小姐被王爺禁足了,很多下人便見風使舵去討好阿紫了,所以阿紫所居住的院落平添了不少人,肆意的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