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廂從眉眼裏擠出淺淺的笑意,唇畔勾起,說道:“這幾日閑著沒事,便去了金紡那裏逛了逛,便看上了一個荷包。恩,不過被我用來裝香料了,你聞聞看,是茉莉香味的。”
容洹習慣用龍涎香了,茉莉香一般都是姑娘家用的,容洹不明她怎麼送他女兒家用的香包了。唐廂沒有想過,究竟茉莉香男子為什麼不用,她純屬是嗅著茉莉香比龍涎香好聞多了,所以才買來了一個。
她眉眼一挑,看容洹遲疑盯著自己手上的香包看,卻遲遲不接,頓時一惱,一合掌,神情比往常更顯得冷淡,語氣也淡了幾分,道:“原來是不要,你直接說了就行,何必露出那麼難為的神色。是怪我唐突送這種不起眼的小玩意給你嗎?”說著,她沒有再去看容洹神色,低聲自嘲笑了笑,接著道:“你看不上這種東西,我該知道。”
話音剛落,她轉身就要走,裙擺順著身體一動,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下一刻她的手腕被人握住,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下顎輕輕扣在他的肩膀上,她猛的抬起頭,順著她的角度,隻能看到他光潔的下巴,鼻息間全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龍涎香。
落日溶金,柔軟的散落在兩個人身上,被鍍上了一層光暈,一時間竟讓人移不開眼。
聽到他說:“我都還沒有說什麼,你就沉不住氣了。”他似乎覺得好笑她這樣的脾氣,一瞬間也忘記了他為什麼疏遠她的原因。
唐廂幹脆將下巴磕在他肩上,聽到他在笑,心情應該是不錯的。她閉了閉眼睛,手中還握著香囊,還在想,他究竟是要不要,她總不能告訴他,這香囊其實是她自己繡的吧。
白卿不知道何時已經退下去了,這裏隻剩下相依偎的人,難得一次的親近。
卻在短短時間裏結束,容洹撫著她烏黑的鬢發,柔聲說:“我要去處理一些事情,廂兒,晚上再去找你。”
唐廂辦側頭看他,這個男人前幾日還在盛寵一個叫客顏的女子,今晚是打算不留那客顏屋子過夜了?
唐廂自己一個想著,臉上卻露出微笑,點點頭。
容洹這才鬆開她,卻還不走,對她說:“東西不給我?”容洹含著笑的眼眸直直看她,似乎是,她不給,他便自己動手了。
唐廂有些茫然,容洹嗤笑,真是自己動手起來。
手上的香囊刺繡功底不算是好,但門麵上勉強過得去,容洹將香囊收入懷裏,又囑咐一句話對唐廂說:“過幾日王上要出城狩獵,到時候,你跟我一同去。所以這些日子好好準備,不要到處亂跑。”
見他離開的背影,唐廂抬起手揉了揉眉頭,微微仰頭看了看頭頂上的天空,眼睛一時間竟睜不開。
有些頭暈,不真切的影子在眼前晃,伸手去捉,觸碰到的隻有空氣。
容洹趕去處理白卿稟告給他的事情,等容洹趕到西苑,一院子都是下人,齊齊排列跪在地上,個個都不敢抬起頭來,還有人小聲哭泣著,似乎連空氣都上了一層的枷鎖,沉悶不已。
管家此時領著容洹到來,對旁邊站著的顧媽媽小聲說:“夫人呢?王爺已經回來了。”
顧媽媽神情複雜,一慌張便朝著容洹跪了下去,哆嗦道:“王爺,老身沒有照顧好夫人,夫人她……”
白卿沒有繼續跟隨容洹,容洹身邊換了個侍從跟隨,是暗衛,白卿退了出來,便朝東苑走去。
而西苑這個院落裏,已經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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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不僅僅是把殺豬刀。還可能是豬飼料,不知不覺就胖了,胖了。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