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月好歹毒的心,如此一來,那便是順利鏟除了阿紫,這個府邸之中,便再也沒有人能夠撼動得了她的地位!
隻是,唐廂還沒有證據,不管是陸月差使人支開穆嬤嬤,還是容錦歌推阿紫下水,這裏麵,沒有人證物證,單單憑借唐廂在池塘邊找到阿紫的繡花鞋,這不能證明什麼!當一切抖落了出來,他們肯定可以辯解,是阿紫一個人貪玩丟了鞋子。
唐廂第一次深深感覺到,除了容洹,原來這座府中的人城府都這般深,深到唐廂都不自覺想要為他們鼓掌了,換做現代,他們完全可以憑借這過人的計謀成為商城上呼風喚雨的女強人了!
隻是這裏是古代,不是現代。
所以,兩者不能再放在一塊比較。
穆嬤嬤感激看了一眼唐廂,匆匆越過屏風走了進去,一眾人豎起了耳朵聽到了穆嬤嬤尖銳的啊了一聲,緊接著穆嬤嬤神色慌張折了回來,對唐廂道:“阿紫她……阿紫她怎麼昏迷了過去?!”
唐廂勾唇,道:“嬤嬤請好好看看,阿紫是昏了過去還是睡著了過去。”穆嬤嬤啊了一生,不曉得是沒聽懂唐廂的話還是怎麼的。
唐廂負手,看向了屏風後邊,說道:“阿紫,別胡鬧了,當心嚇壞了穆嬤嬤。”
繼而轉過頭,目光淡然看著陸月一幹人等,眸光逐漸暗淡了下去,沉著道:“今日有什麼事情可需要夫人親自到這個小屋來。”
說客套話,唐廂明顯不如生在世家的陸月。
陸月淡淡微笑,保持應有的風範,道:“今日雖然是我的生辰,但、聽說阿紫出了事情,便過來看看,外頭那些客人有夫君替我招呼。若是阿紫出了事情,我便是對不起阿紫死去的母親,何況……何況,阿紫失足下水都是我管教不好,還望姑娘別見了笑話。”
陸月說完,她身邊的阿熏與顧媽媽神色有些不同尋常,阿熏表現倒是比較冷靜,顧媽媽則有些不一樣了,她東張西望,想探頭看看屏風後麵,又不敢表現太明顯了。顧媽媽心裏想著,她以為阿紫這個小賤人是自己從池塘裏爬起來的,被錦小姐推下水的事量這個小賤人也不敢聲張,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居然讓東苑這姑娘救了下來!
若非有一個下人經過東苑看到了唐廂抱著渾身濕噠噠的阿紫朝東苑走,留了個心眼的下人趕緊回來稟告了顧媽媽,顧媽媽這才將容錦歌推阿紫下水的事情告訴了陸月。
陸月當時還在正堂裏招待來祝賀的客人,顧媽媽悄悄在她耳畔小聲說著,一不小心招來了旁人的側目,而在與其他客人交談的容洹也回頭來看了一眼,陸月當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去,怕容洹察覺到異樣。
顧媽媽說完,便退了下去。而陸月再三權衡之下,站起來走到容洹身邊,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大廳。
容洹仿佛不知道,又仿佛一切了然。
隻是陸月這番話也出現了歧意,唐廂將丫頭阿熏與老媽子顧媽媽的麵部表情不動聲色收入眼裏,對陸月平靜道:“是管教不好,隻是,夫人該去管教的人不是阿紫,而是你那房的丫頭,二小姐。容錦歌。”
“大膽!你居然還以下欺上、旁若無人喊我們小姐的名諱!”唐廂話音才剛落,一聲吆喝叱道。叱唐廂的人正是顧媽媽,她指著唐廂,唐廂冷不丁嗬笑了一聲,目光敏銳掃向了顧媽媽,假裝不經意間道:“你家主子都還沒有說些什麼,做下人的也敢逾越了主子上前說話?”
被唐廂這般銳利的目光掃向,顧媽媽不由得縮了縮脖頸,後怕似的倒退了兩步,還是阿熏扶住了她,顧媽媽慌亂了神色便看到了阿熏給她使得眼色,顧媽媽這才訕訕閉了嘴,隻是不甘願的瞪著唐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