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玄妙葫一出,便引得諸多弟子,側目看來。
秦天在進入長老院大殿的時候,天刑長老已經昭告雲嵐宗,一傳十,十傳百,雲嵐宗內門、外門與真傳弟子,還有浩浩蕩蕩的入門弟子,便都記起這個並不陌生的名字。
以凡人之軀挑戰地仙墨染,以奴仆之身拜入雲嵐宗,守望冰川唯二完好無缺歸來的,重傷白舌峰真傳弟子奪走七玄妙葫一事也在弟子之間不脛而走。
不過眾多弟子們並不知道,秦天奪走王峰的那尊七玄妙葫,已經遺落在巨石城,而且那尊七玄妙葫是祭練過的,粗糙的祭練手法早已將潛力耗得八八九九。
秦天手中這尊,是剛剛誕生就賜給呂冠,還未來得及祭練,保留了完整的潛力同時,又隻沾染了些許白景海的意誌。
“這就是白舌峰不傳之秘,七玄妙葫!”李銀木驚駭不已,“我曾見過白舌峰弟子使用此法寶,並不如秦天師兄這尊法寶如此光鮮亮麗,氣勢逼人,恐怕隻有白舌護法長老手中那尊九玄妙葫可以與之相提並論吧。”
李銀木此言並非是阿諛奉承,白舌峰弟子雖然人手一隻七玄妙葫,但祭練之法大多來自魔道,祭練產物也多出毒霧、毒瘴。
雖說七玄妙葫是天地靈根血脈,潛力非凡,具有成長性,但白舌峰弟子的葫蘆法寶是被白景海做過手腳,是要供養他手中那隻九玄妙葫。
所以平日所見的,無不是灰暗、無光、妖邪、詭異,更像是魔道魔物。
但秦天手裏這隻,光彩照人,刻滿了繁瑣晦澀的銘文符號,道道相連,又自成一體,細數之下共有六道大陣若隱若現於表麵,看起來就死光明正大的仙道法寶。
“嘖嘖。”三木道人冷冷一笑,“怪不說秦天師弟成長迅速,修煉飛快,原來是得了白舌峰不傳之秘。”
“吃不到葡萄的,總會說葡萄酸。”秦天見這三木道人陰陽怪氣,咄咄逼人,也不再給好臉色。
“你說什麼?”三木道人麵色突變,手中陡然多出一蓬綠光,“當年我拜入天木峰,師尊便賞賜一套天木神針,比你那不老鬆針高明百倍,你說我沒有強悍的法寶?”
“真傳弟子中,你的修為雖不算名列前茅,但心胸隻窄,無人能比。”秦天冷笑,陡然改口,“也不是,可能雲飛和墨染比你的心胸還要狹窄一些。”
“方才還起誓要團結友愛,現在就露出本來麵目了。”李銀木陰測測的笑了一聲,“還說什麼刀兵水火,天雷怒擊,你也不怕蒼天有眼一道雷劈下來!”
“我想與你們團結的時候,你們不與我團結,現在又來怪我,我是你家父親還是你家爺爺?為什麼要這般寵愛遷就與你?”秦天反問道。
“我看……”李銀木道心最淺,被如此辱罵,就要爆發。
卻被三木道人一把攔下,挺身而出,那三木道人臉上已然掛起笑容,“既然秦天師弟初入縹緲九峰,還有許多瑣事要處理,我們便下次再探討。”
秦天沒有理會,隨即將七玄妙葫拋在空中,那七玄妙葫中的風靈大陣陡然運轉,從天邊遠處飛回來的時候正接在秦天腳下。
“我們走。”秦天與劉陽木說道。
劉陽木點頭,奮力一躍,落在七玄妙葫上,很複雜的看著下麵兩位師兄,欲言又止。
七玄妙葫速度飛快,不多時便衝入了雲霧飄渺中,李銀木才咬牙切齒,問道:“師兄,為何不讓我與他做過一場?我是地仙三重通神境,怎麼說也能給他一個教訓。”
“秦天初入我們天木峰,大散財富,大肆籠絡天木峰弟子,若是你出手將他教訓了,師尊麵前討不到好不說,那些師弟們也不會念你的好,何必呢?”三木道人笑著解釋道。
“倒也是。”李銀木若有所思,點頭附和,“那你說,這口氣我要不要咽下。”
“咽,自然是要咽下的,我們都是真傳弟子,地仙神通,怎麼還能像凡夫俗子那樣賭氣。”三木道人又是一笑,隨即壓低了聲音,“不過,你還是要與那競技場的執事打過招呼,要保證秦天不能出席此次仙宗比武,斷了他的機緣!機緣一斷,氣運亦絕,到時任你捏扁搓圓,他區區地仙二重罡氣境,又能奈何?”
“對啊!”李銀木恍然大悟。
“而且!”三木道人又說道,“你也知道開山峰和白舌峰,跟秦天是有仇恨的,如果他們出手太重的話……”
點到即止,三木道人便不往下說了,不過李銀木的臉上浮現出些奸詐狡黠的笑容,似是已經想象到那美好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