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嗬斥一番,陸明遠並未說話,而那出手抗衡七玄妙葫的陸明翰,明顯十分不服。
他衝著三位長老的方向,拱了拱手,反問道:“天塵子長老,你偏向秦天,我無話可說。可天丹子長老,你與師尊也看到了,確是這秦天橫插一手在先,我們兄弟二人坦坦蕩蕩,為何要做這有損心神,有失顏麵的事情!”
今日到場的弟子,並非全是天塵子坐下,而是神將門精英,借著款待仙友的同時,也得賜一些靈丹妙藥。
陸明遠和陸明翰兄弟二人,實則是天通子長老坐下得意門生,這位傳功長老本就對秦天有所不滿,現在自家弟子被人欺上門來,自然是坐不住了。
“咳咳!”天丹子被點名問道,輕咳兩聲,左右看了看,笑著應道:“秦天小友一片赤誠,不過從中作梗,確是有些不妥。陸明遠以道會友,全力相拚也有過分……”
天丹子的片湯話根本不能推動矛盾,或是化解幹戈,不如不說。
而天通子又不能擺明去偏袒自己的弟子,索性冷冷一哼,也不說話,這下權衡定奪就都落在天塵子身上。
有榮有損,也是天塵子一人承擔。
“好了好了!”天塵子堂堂地仙七重金丹境,實在不想跟這些後生小輩糾結為難,擺了擺手,道,“既然如此,你們就各退一步,隻當此事不曾發生。”
“不行!”
秦天與陸明翰,異口同聲,難得針鋒相對的兩人會如此默契。
“那你們說如何?”天塵子索性將問題丟給這兩人。
“我要與他一戰!生死有命!”陸明翰直指秦天,道,“我也不怕旁人說我地仙神通強壓肉聖,我也不怕有人說我們神將門持強淩弱,此子狂妄,口氣好比真仙大能,若不教訓一番,當真是無法無天了!”
“哼,若要教訓也輪不到你來。”秦天冷冷一哼,不過卻是點頭,“我也正想與你一戰,既然你那麼急著為戚威報仇,不如就和戚威一樣,與我立下賭約如何!”
“怎麼個賭法?”陸明翰有進無退,根本沒將秦天放在眼中。
在他看來,秦天最為強悍的,莫過於那尊七玄妙葫法寶,全力一擊之下,不分勝負。
那是因為,陸明翰是倉促施展神將神通,若是給他時間,召出神靈虛影,附加身體,碾壓秦天易如反掌。
“我能被神將門看在眼中的,就是這件七玄妙葫法寶了,戚威也是看上了他,才輸給我兩部功法。”秦天悠悠一笑,道,“既然神將門不把我當朋友,這賭約立的更為順暢,我就以這尊七玄妙葫為賭注,挑戰你這個地仙二重罡氣境,若是你勝,大可拿走。”
“若是你勝呢?”陸明翰一語既出,就後悔起來,暗罵自己上當了。
人生在世,隻道一個“勇”字。
陸明翰堂堂地仙神通,二重罡氣,麵對秦天這個肉聖十分武聖修士的挑戰,居然先開口問出這種問題,在氣勢上已然輸掉一截。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許多神將門人,哄然大笑,暗暗驚歎秦天確實有些道行。
“若是我勝嘛,我的要求也不高,此事一出想來天通子前輩也不會為我補全功法。”秦天說到這裏,看向天通子,“人都道肉聖修士無論如何都不能戰勝地仙神通,尤其是二重罡氣境,五行罡氣之下我的靈氣隻作一半,宛如隔靴搔癢。如此懸殊的賭鬥,你拿出的注碼自然要多一些,我隻求勝了之後,能入神將門功法閣中一日,閱覽功法,自行補全功法神通,如何!”
秦天本意,並非是向神將門索要補全功法,而是借以由頭,伺機自尋眉目。
不過既然有此機會,秦天自然要提出來,總比偷雞摸狗上得了台麵。
“秦天!”天通子還未答話,龍雅先著起急來,“那七玄妙葫是你斬殺師門叛逆,繳獲所得,因此還與白舌峰鬧下矛盾,就這樣拿去做賭注,輸掉之後,你還有什麼依仗?”
“不急,我自有辦法。”秦天稍稍安撫龍雅,再度看向天通子,“天通子長老,如何?賭與不賭,隻你一句話,若是神將門沒這個膽子,這份有關神將門的殘缺功法,我不修也罷,這就打道回雲嵐師門!”
秦天說的輕巧,以他的脾性,此事若是神將門不敢應接,自然要傳遍天元仙道。
別看秦天嘴上無毛,這種激將伎倆,在凡塵俗世見得太多,早已無比熟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