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呂冠先前服下了大半朵冰川雪蓮,在藥效揮發之前,相當於是無窮無盡的靈氣,心念一動便又是一層護體罡氣。
隨之,從呂冠的手掌爆開一團赤色靈氣,那靈氣見風就漲,在空中就燃起熊熊烈焰,籠罩範圍雖不算很大,卻攻擊到了這通臂雪猿頭頂的大半。
秦天隻覺得一股灼熱氣浪,那烈焰竟也將自己包裹在了當中,焦糊味道伴隨著毛發燃燒的劈啪響聲,隻用了一個呼吸的時間就破開秦天的護體罡氣,使秦天感受到了那真切的灼燒刺痛。
寒冰蜈蚣眼見兩人相互之間展開攻擊,翻身便跳了下去,去找地麵上那些弟子的麻煩。
“秦天,你竟聯合妖獸一同攻擊我,此事我一定會稟報師門刑堂,定要你嚐嚐那三刀六洞的滋味!”呂冠慢吞吞的收了烈焰,頗為得意。
雖說呂冠很想將秦天直接燒作飛灰,可下麵還有劉葉師兄在看著,如此一來不免落下證據,自己倒免不了那殘害同門的懲罰。
“還是你先嚐一嚐吧!”
秦天被燒的灰頭土臉,又聽呂冠這樣一說,當即就怒了,舉刀猛地向下一刺,雖瞄準的是雪猿巨獸的腦袋,卻也將呂冠的腳掌算在其中。
此時通臂雪猿的護體罡氣早已被眾多弟子聯手擊碎,僅憑著肉體防禦怎能抵擋著扛鼎之力的靈刃鋒芒,而洋洋得意的呂冠也沒料到秦天會公然對自己出手,隨著一聲慘叫,左腳就被死死的釘在了雪猿腦袋上。
那雪猿大腦受損,發出一陣淒涼的嚎叫,手足無措間向後倒去,秦天早有準備借力跳開。
可呂冠無法動彈分毫,隻顧疼痛,還沒反應過來就隨著雪猿一同摔進了雪地中,隨著雪原的震顫被完全埋沒,不知生死。
一旁觀戰的劉葉估摸著差不多,飛速掠至,祭出飛劍斬下那雪猿的頭顱。
餘下的寒冰蜈蚣隻修功法,慌亂間怎麼敵得過以龍雅為首的四五名凝兵境修士,被眾人聯手擒獲,本還想叫囂幾句,被龍雅抬手將它一分為二,血灑冰原。
不遠處,劉葉收起飛劍,隻見其淩空一拍,一股強大的氣勁衝擊下,通臂雪猿屍體周圍的積雪便被推到兩旁,露出與透露釘在一起的呂冠,雙目緊閉臉色青白。
秦天也走到這邊,與劉葉師兄對視一眼,發現劉葉並未有責怪的意思,嘴角微微一揚,伸手將那墨綠長劍抽了出來。
呂冠原本疼的昏死過去,被這疼痛一激,猛然驚醒,抱著腳掌在雪地裏來回打了幾個滾,抱住了劉葉的大腿:“劉師兄,秦天他有心殺我!你可要為我主持公道啊!”
其實,呂冠服下了大半冰川雪蓮,雖然目前隻吸收了部分藥力,也已經有凝兵境巔峰的修為實力,隻需一步就能真正踏入肉聖七方幻象境,不然方才也不能如此輕易就施展出赤炎武技。
隻是一直以來秦天所展現的強勢與實力,讓呂冠忘記了這隻是一個暴氣境修士,所以醒來的第一件事竟是躲在劉葉身邊先求自保,再請其為他主持公道。
秦天本欲張口辯解幾句,被龍雅拍了拍肩膀示意稍安勿躁,緊接著龍雅便說道:“這通臂雪猿無比強悍,如果纏鬥下去我們一行必將殞命於此,秦天以身犯險,當機立斷才將其重創,期間無意將你誤傷罷了,我在這裏替他向你道歉了。”
龍雅也不知是何出身,在人情世故方麵並不像十七八九的年輕人,說話間更是接過秦天手中的墨綠長刀,不溫不火,卻斷絕了呂冠的口實。
“你放屁!”呂冠猛地竄起來,指著兩人破口大罵,道:“他分明就是想借重創巨獸的同時對我下殺手!你們這對狗男女互相袒護,可劉葉師兄的眼睛是雪亮的,怎會被你這說辭蒙騙過去!”
“那你以凝兵氣勁攻擊我又怎麼說?”
秦天冷冷一笑,淡淡說道:“我本不願與你為難,奈何你三番五次對我出手,機心太重,仙道難成,就算你奪了我的冰川雪蓮,恐怕這一生都無法踏入地仙之境!”
呂冠被這劈頭蓋臉一頓痛罵,憋得是麵紅耳赤,咬牙切齒。
正要開口反駁,卻聽龍雅又說道:“呂冠,你手中的靈泉劍比我這件風靈刃還要厲害一些,怎麼你就沒想到以此方式重創那通臂雪猿?”
這下,呂冠的說辭被全部堵住了。
劉葉看著這三人爭執,隻想發笑,卻礙於內門弟子的身份不好發作,圓場道:“秦天能以暴氣境的修為重創通臂雪猿,可嘉可賀,呂冠你也休要咄咄逼人,激戰血拚中有誤傷是在所難免,你的心性還有待提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