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年輕人樂了,他看著身邊的保鏢,那些保鏢就也跟著他樂,黑西服黑墨鏡,這些保鏢都笑得非常的‘靦腆’,至少不像年輕人那樣前仰後合的,好像要把自己笑零碎了一樣。
劉阿姨臉上有一抹遲疑之色,這個年輕人是目前打聽情況的賣家裏給的錢數最多,動作也最幹脆的,說今兒看房沒問題就付錢的,所以她雖然也很不喜歡這個年輕人的做派,但確實是有心把房子賣給他的。
所以,當張勇那話說出來,她的臉上就露出了遲疑的神色,畢竟再怎麼稀罕張勇,他也隻是個租客。
年輕人笑夠了,突然停在某一個角度,斜斜的看向張勇,“我知道你為啥不同意,要是我,守著個這樣的店,我也不願意撒手,可事實是呢,這世上,特別是這地界,有錢,有拳頭,哎這事就聽誰的,今兒你同意不同意不重要,這房子我是買定了,而且啊,我還告訴你,等你們的租期到了,我一家也不租,我都自己幹,嘿,我想經營什麼買賣都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
劉阿姨想張口,後來又想,人家說的也不違反合同,租期到了就得聽人家的,人家要是對外租,那是存在優先權,不對外,自己做,那可就誰的權益都犯不著,她雖然對這些個租客有點歉意,但也就是一點而已。
張勇的心裏是澎湃洶湧啊,劉阿姨可能聽不懂,但他是聽明白了,這小子就是奔著自己這店來的啊!
他看著年輕人那張得意的臉,還有他身旁那幾個保鏢鼓脹的胸脯,噘著嘴,搖搖頭,“不行,就是不行,劉阿姨,這房子賣給這樣的人你怎麼放心,還不如我來買,多少錢你說,我都出得起。”
年輕人眼睛裏狠色一閃,“敬酒不吃吃罰酒,羅本。”
“啥?裸奔?”張勇還以為這年輕人受不了刺激帶隊裸奔了呢,一回頭就看見一個拳頭衝著自己而來。
那拳頭非常的大,幾乎頂上張勇的半個腦袋,而且那拳頭上看不出棱角和線條,就好像一個被磨圓了打平了的石頭那樣,直直的就衝了過來,張勇就這麼看著,都能數得清這拳頭之上的寒毛。
耳朵裏聽著劉阿姨擔憂的叫聲,還有年輕人的笑聲,以及路過行人們的交談之聲,他的眼睛卻是看得分明這拳頭前進的每一毫變化,就好像放慢了無數倍無數倍無數倍的播放畫麵,連空氣被這拳頭轟開而蕩起來的波紋他都能看到。
第一反應,他並沒有意識到他能看得如此清楚是因為他築基了,而是認為這人出拳的速度太慢了,就這麼慢的速度他都不好意思把兔子叫醒。
他抬起那隻一直在給兔子抓毛的手,準確無誤的抓上那個拳頭,一個推送,竟然發現出拳這個人不僅速度慢,力量也輕,就憑他自己應對起來都輕輕鬆鬆。
在抬眼,隻看見那個叫‘羅本’的保鏢四腳朝天的摔在前麵不遠處的花壇裏,毫無動靜。
張勇自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