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燭火搖曳,從外走進幾個身影,隨之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師兄,他怎麼來我們北光洞了!”
是寒魄,我轉身看著這個曾經譏諷過自己的女子,臉色微微變冷。北一真道:“寧素,你沒有跟寒魄說麼?這是師父的意思,難道不夠你們的一廂情願?”
寒魄撅嘴道:“打傷了顏西良還敢來我們北光洞,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師姐,我們捉住他去給顏西良賠罪!”
霎時間,諸多雙眼睛如傻子一般的看著寒魄,她呆在原地有些愣愣的開口道:“你們都這樣看著我幹什麼…我說錯什麼了麼?”
我冷笑一聲:“顏西良是被我打傷的,又如何?你有本事就將我帶去給顏西良,我倒要看看幾年未見你道行有多厲害!”
穆雪晴有些奇怪的看著,她並不知道我和寒魄之間的恩怨,其實這也不算什麼恩怨,隻是當時寒魄的口氣實在有些狗眼看人低了。北一真是知道我和寒魄之間的那種矛盾的,當下開口道:“寒魄你給我閉嘴,我都說了傅東來是師父接來的,還要我說幾次!”
寧素趕緊拉住寒魄道:“師妹,打傷顏西良雖然有錯,但顏西良當初不也打傷了他麼?互不相欠呀。”
“哼,他被顏西良打傷是他自找的,能怪的了誰,我是你們的師妹,你們竟然不幫著我,我恨你們!”寒魄見寧素都不幫自己說話,有些不開心的轉身就走。
盯著寒魄的背影,這個‘嬌生慣養’的女子給了我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當初並沒有這種感覺,但現在卻是赤裸裸的。不過我一時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是因為什麼,搖頭隨著北一真走向另外一條通道,穆雪晴跟在背後,眉頭也是緊皺不鬆。
篝火燃起,倚靠在牆壁上,火焰的一跳一跳讓我有些舒服的翻了個身。
其實我一直想知道,北一真在玄陽山上為什麼會幫自己:“當初在玄陽山你為什麼要突然幫我說話?我到現在都很奇怪,按道理來說你當時不可能會幫我。”
穆雪晴在這一個夜晚中也大致知道了我和他們之間的恩怨瓜葛,順便當成了一個聽客,聽著我們當初的故事。
北一真撥弄一下火堆,歎氣道:“我如何不知,慚愧的說如果當時沒有看到歌沫若的出現,我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幫你的,還有最後你拿出你師父的法寶之後我就知道這一次的幫對了。”
我淺笑一聲:“哦?這麼說你也是見風使舵,我不得不這樣想。”
北一真站起身,伸了個攔腰道:“你這樣想很正常,我也確實是見風使舵,但重要的一點是我內心的不安,當我在玄陽山再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卻感覺你整個人都變了。”
“我當時就在想,或許當初我製止顏西良的話,你就不會變成那樣,變成一個為了報仇而不惜一切的人。所以我站出來想彌補,或許也算不上彌補吧,隻是為了讓自己的心不要那麼的不安。”
我將最後一根柴火丟到火堆上,嘴角微微抽了抽,穆雪晴道:“想不到,你的故事那麼的坎坷,但我有一點想不通的是,你在鳳翔村的時候為什麼要殺了雷翔?”
北一真已經離去,整個洞府顯得有些安靜,北洞光沒有回來,其餘的人也沒有出現,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安靜和詭異。
是詭異!
猛地抬起頭,我盯著穆雪晴,古怪地道:“我殺了雷翔?你當時也在場,你應該知道另外有人殺了他,我不知道是誰,我隻知道是一個道行比我高的獵妖師,或許也不是獵妖師,而是妖精魔精之類。”
穆雪晴表情更為古怪,她開口道:“我當時確實在場,但我不能出麵,這是師父說的,可我並沒有在那裏看到別的獵妖師或者魔精出現。”
我笑了笑,道:“可能你還不知道,當初我之所以要那樣折磨雷翔,是因為一個女人,一個普通的女人,我在路過鳳翔村之外的時候救了她,她要自殺。”
長夜漫漫,但一種不安的感覺始終縈繞著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隻是覺得不安。
聽完故事,穆雪晴長歎一口氣:“這麼說,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但你也無法彌補這一切,幸好那個女人醒悟過來而願意一輩子伺候在雷家?可我還是想不通,除了我和師弟還有你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獵妖師在場,更別說魔精和妖精了。”
我眉頭微皺,沒有其他的修道之人在場?這似乎是穆雪晴在開玩笑…正待詢問,就在此時,外麵有一道氣息悄然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