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礤山的洞主是誰我們不是很熟,神州地大物博,這洞府也有千千萬萬,如果我們能認識所有的獵妖師才真是見鬼了。
不過這洞主有些奇怪,從他的舉動看來似乎和玄陽差不多,但有一點和玄陽不一樣,就是他已經知道很多事卻依舊要對我進行斬殺。
其一揮手,落馬陣已經拔地而起,歌沫若神色嚴峻,開口道:“前輩真是要不顧一切麼?可還記得當日在五指橫嶺的一戰?”
那洞主笑道:“神閣雖強,但傅東來殺我馬礤山十一人,試問如果是你們空桑山或者是浪蕩峰,你們會當做什麼事也沒有麼?”說罷,落馬陣已起,洞主身子一踏坐上了一匹銀色戰馬。
這戰馬是魂,通體透明,且其上道行氣息極為強大。
元神和本體真的是不能相提並論,可我的元神為何……想起在往死之地我那元神竟然還會我不懂的術法,且那術法在我用來是如此的難以想象。
洞主踏天而立,俯視而下道:“你們兩個還可以選擇,若是就此離開老夫可以放過你們,但如果你們一意孤行要幫助傅東來,那麼就不能怪老夫無禮了。”
三座山峰散發出陣法的輪廓,與天空的漩渦相互輝映,這落馬陣在洞主本體的加持下強了不止一籌半籌,更是在那天空的漩渦中,有一雙詭異的眼睛隱現。
如今我沒有一戰之力,單憑歌沫若和秦炎根本就無法與這洞主抗衡,腦海中快速的掙紮起來,不能讓他們和我一起赴死。
可他們兩個家夥的性格……歌沫若的道行突破,如今的他已經超過了七千年道行,這一個突破看似強大,可我隱隱覺得和這洞主打起來還是不夠。
就算加上秦炎還是不夠。
從五指橫嶺走出,經曆過那一場大戰後遇上了蓮花洞的蓮道真,這一切好像就停息了,該是等著第一劫的到來。可惜,一趟千丈崖山又打破了一切,我們又在經曆生死。
本就不該走這條路的!
猛然回頭,看著那不斷散發恐怖道行的落馬陣,瞳孔一縮!
或許就不應該走這條路的,為什麼偏偏選擇了這條路,絕對不是歌沫若擅自選擇,難道會是秦炎?不可能,這也沒有任何道理,秦炎和歌沫若一樣,這一路上已經看的清清楚楚。
那到底是為什麼我們會選擇了這條路,難道僅僅是因為別的路上有別的獵妖師和修煉者,所以我們被逼無奈才選擇了這條路?
秦炎已經緊握斬天斧,歌沫若的點將筆也已經嚴正以待,可這一切好像不對勁…瞬間的想法,讓歌沫若開口道:“聽聞幾千年前劫難到來之時,神州的獵妖師齊心協力,也不知死掉多少才擋住三陽開泰。如今第一劫馬上就要卷土重來,在這個時候,換做是你會如何選擇?”
心念急轉,可怎麼就是想不通到底是為什麼,橫門關開始我就走上了一條不正確的路,從那一刻開始我的獵妖師之路徹底的翻天覆地。
大唐一千五百年整,在橫門關遇上大風妖,也是在那天看到了俯視神州的巡天船,遇上了來自巡天船上的守仙冷若萱。師父說我該去見一見真正的…是冷若萱麼?是守仙麼?還是我走的這條路?
十幾年過去了,我活了三百載都是平平淡淡的獵殺些小妖精度過,可這僅僅十幾年的時間,我經曆了由生到死。
顏西良真的有錯麼?
突然被驚出了一身冷汗,腦海中的一切都模糊起來,一絲分裂的疼痛感襲擊了腦袋,痛不欲生。
“你們如何選擇與我無關,三陽開泰來臨又如何?正如你所說三陽開泰會死掉很多獵妖師,或許老夫在那一日也可能戰死。但,老夫十餘名弟子莫非就白死了?以你的話來說換做你,又如何選擇?”
轟隆一聲,萬馬齊下!
我一拳打在額頭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餘光所見,萬馬從天空的漩渦衝出,而我們就是這地下的目標,馬礤山洞主已經立於漩渦之上,在那青天一側揮手。
這一揮手,天地色變,整個馬礤山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匹血紅的戰馬,而我們正好在那戰馬的鐵蹄之下。
耳朵一痛,這聲音好熟悉,不知從何而來的聲音,似萬馬奔騰,又如黃鶯雀雀。就在那血色戰馬抬蹄的刹那,這一個聲音直搗心口,雙目露出一絲疑惑,更是不可思議!
鳳翔村,雪花仙子的撥浪鼓!
戰馬消失,馬礤山重新出現在眼中,遠處一襲白衣緩緩而來,所有人都和我一樣,看著那慢慢踱步而來的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