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躺在河底的女子一身白衣,隻有十六歲的臉,絕美中帶著一股幹淨的稚氣,麵色平靜,雙眼緊閉,仿若睡著。要不是在這麼奇怪的環境,不知多少人要迷戀上,這樣的睡容。
夾雜著紅色血液的水緩遲而下,混在了女子身體附近的水裏,女子立刻起了變化,眉頭蹙起,麵色顫動,仿佛在經曆很痛苦的事。
燭九陰大驚,單手一揮,一個三米大的氣泡便被兩人裹了進去,拿出墨綠的塤放在唇邊吹起,悠揚的音樂,在獨有的空間,隨意暢流。
隻是今時卻不同往日,撚不但沒有平靜下來,反而越演越激烈,雙手攥緊,仿佛已經要到爆發的邊緣。
墨綠的塤仿佛有了共鳴,在燭九陰的手裏不停地跳動,被迫讓燭九陰停止了吹奏。
事情的發生往往隻在一瞬間,燭九陰眼睜睜地看著塤化作一道綠光沒入了撚的心口,想阻止卻已經來不及。
雙眼猛地大睜,撚紅色的眼瞳直直地盯著上方,仿佛那裏有著一個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的人。
一揮手,氣泡消失,撚快速地朝一個方向離去。
“撚,”燭九陰一驚,也跟著消失在撚離去的方向。
……
抓住緩緩下降的身體,撚癡癡地看著眼前一驚陷入昏迷的英俊男人,他是他?
已經徹底變成巨型蜥蜴的魔物眼看自己的獵物落入他人之手,豈肯罷休,在水中低沉地吼叫一聲,快速地攻擊上來。
不屑地瞥一眼來物,撚伸出右手在水中燃起一團火,打在衝來的蜥蜴身上。
在水中燃起的熊熊火焰包圍了蜥蜴,巨型蜥蜴眼看出去無門,垂死掙紮。
“撚,不可。”站在遠處的燭九陰提醒道。
看一眼擔憂的燭九陰,妖魅的臉上充滿了憔悴。撚沒有堅持,緊緊地抓著寒若風的手臂,將其拖向水麵。
“下次碰見她,躲遠點。”燭九陰話音剛落,火焰熄滅,放走了蜥蜴魔物。
看著平躺在地上的陌生男人,撚心中疑惑不已,他身上沒有一點他的影子,但是他的血為什麼可以喚醒自己。
將插在胸口處的飛刀拔掉,單手握住漸漸冰冷的手,右手蓋住寒若風胸前的傷口,閉上雙眼,暗自讓自己的能力幫其療傷。
因為剛剛清醒,撚的靈氣並沒有多少,給寒若風療傷幾乎用盡了所有僅剩的,漸漸地閉上沉重的雙眼,倒在了躺在地上人身上。
燭九陰站在兩人的身後,妖魅的眼睛仿佛在看著兩人,又仿佛什麼也沒有看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聽到傳來腳步聲,燭九陰隨即一閃身,便憑空消失。
帶著人疾奔而來的查莫,原本平凡沉穩的臉此刻充滿了緊張,當在拐角處看到躺在地上的兩人時,提著的心亦是驚喜,亦是緊張。
趕緊撲上前,查看寒若風的情況,發現還有氣的時候,終於緩解了緊張的心。
有條不紊地吩咐道:“把兩人帶到車上去,通知家庭醫生到寒先生家等候。”
燭九陰目不轉睛地看著那些人離去的方向,剛想跟去,但一個聲音卻攔住了他的腳步,瞼下妖魅的眼瞳,瞬間消失在原處。
河岸恢複了原有的平靜,仿佛今晚的事隻是時間的一個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