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先入為主,也可能是看不慣秦壽如此囂張跋扈的樣子,最主要緣由也可能是此賊的名字實在是招人恨。於是這般如此下來,空行便說道:
“你雖然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好像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樣子,但是你也不能證明東西不是你偷的吧?而且不管怎麼說,你的嫌疑都是最大的。所以事實究竟怎樣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哦?我說了不算,那是誰說了算?你嗎?既然隻是有嫌疑,那麼也可能是你們冤枉了我呢?難道你們行俠仗義之人做事就是這麼不分是非黑白,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嗎?若是錯怪了好人,你又該如何?”秦壽道。
“我該如何是我的事,你也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清白,是不是你幹的我問一問就知道了。”空行道。
“既然如此,就別廢話了,有什麼話隻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秦壽無比配合道。
“那最好不過了。”空行說著便問道。
“你是何人,跟這張寡婦家可有親戚?”
“我是江湖人,無根漂浮,四處為家,雖稱不上是俠義之士,但也算是無罪之身。與這張女士也非親非故,素不相識。”秦壽很老實的說道。
“既然非親非故,素不相識。那你為何在此處,為何三番兩次的來這裏?你要知道你這已經算是私闖民宅,罪品一等了。”空行道。
“我這怎麼是私闖民宅呢?我每次來可都是打了招呼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張女士!”秦壽是有道理的。
空行看了看張寡婦,發現其滿臉憤恨的表情,再加上剛才自己的所見所聞,便知道秦壽所言的確不虛。
可是,事情怎麼就那麼不對勁!
秦壽笑了笑,接著道:
“至於我為何在此,為何經常來此。這件事你可以問張女士。”
這下空行徹底不能理解了,這關係怎麼就這麼亂。
偷東西的跟丟東西的貌似還有事情在談,你們是敵對關係好不好?見了麵應該互掐的好不好?怎麼現在看起來倒是像多年好友想合作還是怎麼著?
“咋回事兒啊?”空行不得不問了。
張寡婦有些猶豫。
空行看的大皺眉頭,事情處處透著詭異,一個破任務竟然演變成公堂受審了你看看。
“此事說來話長,實在有些難以啟齒。秦壽這廝端的是一無恥之徒,簡直喪盡天良,禽獸不如。真該是遭那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張寡婦忍不住惡言詛咒道,可見其對秦壽這貨是怨恨到了何種地步。
“究竟咋回事?”空行不明所以。
由此看來,兩人是仇家沒錯,可是怎麼就這麼撲朔迷離,揭不開真相呢?
這兩個人推來推去的這是要唱戲還是怎麼地啊?
而且看張寡婦的神情怎麼還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呢!
而反看秦壽,則是裝模作樣,道貌岸然一副我是好人的架勢呢!
空行看到這裏,聯想到這兩人的身份,一個想法突然憑空冒了出來。
“秦壽這貨莫不是幹柴烈火心中燒,王八綠豆雙眼瞧,看上人家張寡婦了吧?”
如此想法一出,一發而不可收拾。
實在是大有可能啊!
“嗬嗬,這個說起來怪不好意思的。”還是秦壽站出來說道,而且一張口就是滿臉羞澀,難以啟齒的架勢。
空行看的目瞪口呆,滿臉黑線,這事兒還真的如自己所料不成?
“你這混賬,還不住口。這種事情你還真敢在人前說不成?你也不怕遭了天譴?”張寡婦突然喝止,眼中滿是憤怒。
“怎麼就不能說?怎麼就說不得?我本頂天立地,光明磊落,心中明淨,自無不可與人言。更何況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秦壽大義凜然道。
空行瞧的暗自點頭,男人就當如此有擔當。
“沒錯,說出來!男子漢大丈夫豈能畏畏縮縮?”空行忍不住推波助瀾。好奇有之,責備有之,跑題有之,不信亦有之。空行此時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了。
“對,就是要說。這位少俠一看就知道是人中龍鳳,資質不凡。如此人情世故都能看得如此通透,真是俠者慧心,心如明鏡啊!我心甚慰,我道不孤啊!”秦壽讚道。
“這位少俠,你怎麼能如此?這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你還不將他就地正法,為我討一個公道?”張寡婦厲聲道。提醒著空行要盡自己的本分啊!
空行為難了。
一頭是受害者,一頭是有理人。自己又不是閉著眼睛草菅人命的劊子手,怎麼不明真相就動手呢!
一個任務怎麼就那麼曲折?空行無奈了。
“事情還沒弄清楚,怎麼能輕易動手?俠之風範,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錯殺好人?”空行還沒說句話,秦壽就說道。端的是一明白事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