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1 / 3)

“今兒來的還是前兩天那幾個人,進門就說咱鋪子又被人告了,買回家的東西是次貨,根本不值那些錢,掌櫃的和他們理論,讓他們把東西拿出來看是不是跟他們說的一樣,他們卻胡攪蠻纏,非要讓咱們關門調查不可,掌櫃的也憋屈,可人家好歹是衙門的人,好說歹說,又給塞了不少銀錢,才把那幾個瘟神送走了,隻是被他們一攪合,今日的生意又做不成了,這不掌櫃的讓我來找小老板,讓您與大老板趕緊想個法子,要不咱這鋪子可就開不下去了。”說話的是鋪子裏的夥計,自開張就在鋪子裏,是個老人,他是看著鋪子一點點兒做起來的,想起這段日子的遭遇,語氣裏多了幾分憤憤不平。

安如寶坐在書桌後,皺著眉頭,垂首不語。

南北雜貨自兩年前開張之後,一直順風順水,生意很是不錯,雖說後來鎮上許多商鋪改進了他們裝修的樣式為己用,不過雜貨鋪卻僅他們一家,又有方立成在鋪子了坐鎮,當初投入的本錢早已回本,如今正是賺錢的時候,誰知兩個月前鎮子上忽然又開了一家雜貨鋪,比他們的門麵大貨品也齊,一時吸引走了不少客人,好在兩年來南北雜貨在鎮上已打響了名號,許多老顧客隻認他家,雖受了些影響,卻也不大,於是本著公平競爭的原則,南北雜貨倒也沒太理會,未曾想就在一月前開始,他們鋪子接連發生狀況,先是有人來鋪子鬧事,說是在鋪子裏賣到了陳糧或是次品,接著便是鎮上衙門三天兩頭來鋪子或借口例行檢查,或借口有人舉報搗亂搜刮,使得客人驟然少了不少,生意更是一落千丈。

鎮上隻兩家雜貨鋪,此消彼長,他們生意差了,對方自然就好了。這樣明擺著的事兒,安如寶他們卻是敢怒不敢言,沒有證據是一方麵,他們既能調的動衙門裏的人,又能如此肆無忌憚,背後定是有所倚仗。為此,安如寶也曾找人專門去查了那家鋪子的主人是誰,結果卻一無所獲,更是讓人不得不忌憚。

安如寶沉思半晌,方對那夥計道:“這樣,你先回去對掌櫃的說,今日鋪子暫不營業,讓他先把門關了,至於法子容我再想一想。”

那夥計答應一聲,就急急忙忙往外跑,趕著回去複命。

宋初自老院過來,剛要進屋子,正與那夥計打了個照麵,那夥計來了家裏幾回,家裏人基本都認識,跟他打了招呼就一溜煙走了。

這些日子鋪子裏發生的事情,安如寶並未瞞著家人,宋初見夥計走得匆忙就知道定是鋪子裏又出了變故,忙一挑簾子就進了書房。

安如寶聽到聲響,就收斂了臉上的神色,抬起頭,見是自家小夫郎,勾唇一笑,起身走到宋初麵前,將人拉到懷裏。這兩年經過他的精心調養,宋初身子好了很多,個頭也竄了不少,臉上五官已然慢慢張開,配著束在頭頂的長發,透著幾分英姿颯爽的意味。不過安如寶的個頭這兩年也長的不慢,堪堪比宋初高了半個頭,讓他甚為滿意。

宋初被安如寶包在懷裏,心中還記掛著鋪子裏的事兒,問道:“我進來時看到小金從屋子裏出去,可是鋪子又出啥事兒了?”

安如寶捋了捋自家小夫郎的頭發,也沒瞞著,回道:“今日又有衙門裏的人去搗亂,鬧得生意做不成了,立成哥叫小金來找我想個章程。”前些日子楚離生了病,安華一心一意伺候在旁,鋪子裏的事兒大家都默契的不去打擾他。

宋初一聽就急了,道:“又做不成生意了?!那些人真可惡,眼睛光往咱們身上盯,就找咱們的茬兒,咱這鋪子開了這麼長時間了,從未出過這麼多事兒,自打彙成雜貨的來了,就沒消停過,一定就是他們搞的鬼。哼哼,以為別人都不知道呢。”彙成雜貨正是鎮上另一家雜貨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