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2 / 3)

邢山也不多話,問清兩人身份便將他們引進院內,安軒還未回來,秦風出麵將兩人讓到堂屋之內,吩咐邢山去新房場叫安軒回來,邢山垂首稱是,轉身去了。

安如喜和安泰在座位上做好,方齊端著茶水進來,給三人倒了茶就退了出去,秦風見他們二人臉上現出疑惑之色,避重就輕地解釋道:“他們是我們請來幫忙的。”景律規定,景國境內,正當途徑買賣的仆侍等同個人財產,可不用上報登記,他這樣說一是不願村裏人低看了邢山一家,二來卻是不願多惹麻煩。安如喜和安泰不再多問。秦風陪著兩人坐了不久,安軒就急匆匆的進了屋,當家的來了,秦風一個夫郎便不再多呆,跟他們說了聲便出了屋。

安軒連連告罪道:“不知兩位要來,多有怠慢,還望恕罪。”安泰擺擺手,不以為意地道:“啥恕罪不恕罪的,都是自家人,咱們不興搞著虛頭吧腦的。”安軒又客氣了幾句,撿下首的位子坐了。

稍時,方齊又端了一杯茶進來,安軒接過,和兩人攀談起來。安泰和安如喜摸爬滾打這許多年,能坐到族長村長的位子,不說是老奸巨猾,也算的上老謀深算。他們不好直白的說出此來的目的,閑話了幾句家常後,他們便把話題引向了他們想要的方向。安如喜率先起身,衝著安軒施了一禮,安軒忙起身躲開,道:“如喜哥,你這是何意。”趕忙上前去扶。

安如喜搖頭避過,歎息道:“安軒老弟啊,我替我家安紹跟你家陪個不是,我家安紹年紀小不懂事,說話做事不知輕重,是我們沒教好,回家我和你哥麼把他狠狠說了一頓,還請你們多擔待。”

安軒把他扶起來,道:“如喜哥言重了。”就回了自己的座位,沒往下說。安如喜麵上一僵。安紹當日口口聲聲安春冤枉,自己無辜,顯見是在說錯全在宋初身上,宋初本就為村民所排擠,他這些話無異雪上加霜,連帶著把安軒一家也置於了不利之地,安軒一句言重已是仁至義盡,他此來也並非要求得原諒,眼睛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安泰。

安泰打圓場道:“兩個孩子打鬧是常事,都是自家人,想來安軒也不會計較,不是我說,如喜也是太慣著安紹了,你們要勤說著些,眼看就奉人了,可不能再這麼不著四六的了。”

安如喜連連稱是,安軒不置可否。

安泰活完稀泥,捋著胡子轉開話題,對著安軒道:“提起這件事情,讓我想起三十幾年前的一樁事來。那時戰亂剛過去不久,村子的元氣還沒恢複,年輕人少了大半,房屋空置,荒草遍野,說不出了破落,剩下的人家老的老,小的小,許多就是靠一些年輕的哥兒夫郎撐著,後來就發生了哥兒動手傷人的事兒,如喜這事兒你還記得不?”

安如喜頗有些感慨地道:“我當然記得,那時我年紀也還小,記得是南村春平叔家的叔麼和安鎖叔家的叔麼,當時兩家的田地是挨著的,邊界上都埋了界石,安鎖叔家叔麼愛占小便宜,為了欺邊占界,偷偷把界石往春平叔家挪了挪,他以為做的巧妙別人看不出來,哪知道春平叔家叔麼也不是好糊弄的,一下子就看出自家的地被人欺了邊兒,兩人就此發生口角,還動起了手,也不知怎麼的,春平叔家叔麼把安鎖叔家叔麼推倒在地上,頭上磕了好大一個口子,差點兒把命搭上。”

安泰點點頭道:“你記的沒錯,按理說,這事兒是安鎖叔家的叔麼做的不地道,原本族裏隻想春平叔家出些銀子,兩家私了就算了,隻可惜他傷了安鎖叔一事卻是惹了眾怒,村裏人一直要求按族規處罰,要不是考慮春平叔家還有老人和孩子要養,他家叔麼就要被趕出村子了,最終是被罰了鞭笞,也是送掉了半條命。”說到這兒,不住搖頭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