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那個皇後娛樂城後台不簡單,就算他上一次是偶爾闖進那裏,那麼這一次交涉,說不定他們早有準備!說不定,跟那些人有關……”鄭秀敏壓低了嗓音,交握的手指越握越緊,眸中掠動著殺意!

“我明白了,我去找人落實這件事,別多想了,好好休息!”她雖沒有說出莫雲海的名字,可是已經很清楚,想不到莫雲海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果然是,女色如刀!說不定,真如她所言,皇後娛樂城而牽出一條大魚!

歐陽洌走後,鄭秀敏側身倚在床上,眼淚奪眶而出!心口一陣陣痛楚,胸口一股力直往上竄。真恨不能去甩他幾個巴掌,不是心疼他,一切全是看在孩子的麵上!讓他在牢裏關著,讓他償償牢獄之災!這麼衝動,這麼魯莽,將她一再的告誡當成了耳旁風!就怕他出事,一再地叮囑,還是出事了!出的還是這麼丟人的事,真不知道當初他是怎麼忍了十幾年的!

“安安……”池子珍看著顫抖的背影,心疼地淚水婆娑,輕撫著她的背,柔聲道:“沒事的,心裏難過,想哭就哭出來吧!別忍著,媽媽麵前,不用忍著……”

“你去睡吧,我沒事!”鄭秀敏闔上了眼瞼,任由淚水從臉頰滑落,深吸了口氣,鼻子似堵上了,沙啞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你真的沒事嗎?洌跟你說了什麼?”池子珍慍怒,她已經受了傷,已經夠難過的。歐陽洌還來刺激她,還不讓她進門,到底跟她說了什以?她是沒用了些,可不是傻瓜啊?

“他隻說了生日的事,我自己心裏抑鬱……”鄭秀敏抬了抬手,讓她出去!“我是你媽媽啊,你難受成這樣,我怎麼放心?你還是怪我的,是嗎?”池子珍哽咽出聲,這哪裏像是母女?

“我的事,你管不了,也不明白……你什麼都不記得,我能跟你說什麼?我想一個人呆著……”鄭秀敏心裏難過,也無心去安慰她。她自己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她的心如刀割,又有誰明白!跟她說了,又有什麼用?她將她扔進孤兒院,雖是後悔,隻怕想到更多的是她死去的丈夫。她跟她的孩子,可是生離死別,活生生地絕別,是被迫分離,這種痛深百倍,千倍……她堅強的兒子,一聲聲的哭喚聲,令她想起來,就如刀割……因為找到了他,因為心裏有了安慰,才好受些。現在他出了這樣的事,怎叫她不傷心?她要再忍下去,真的要抑鬱了……

池子珍捂著嘴,出門去了!鄭秀敏關了燈,抱著枕頭,淚腺失了控。憤然地將脖子上的項鏈解了下來,隻想將它捏碎。這是紅蓮地獄,這不是火蓮,而是地獄!眼淚滴落在了紅鑽石上,露出了幾束淡淡的紅色光芒!鄭秀敏愣了愣,心想著,會不會是幅射。還是,竊聽器,還是什麼高科技的東西。手一抖,紅鑽落在了白色的被麵上。紅光越來越亮,紅鑽石裏的花紋緩緩地散開,而紅色的光芒從中間的花蕊射了出來!紅的透亮,沒有一點雜質,如同一朵盛開的火蓮,被包裹在一層透明的薄層中……

鄭秀敏睜大了眸子,數著那花瓣,不都不少,正好七瓣!她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可是,又不能吃?這顆紅鑽有什麼作用呢?鄭秀敏試著將紅鑽貼在了傷口處,傷口一陣灼熱的感覺,紅光漸漸的淡去。房裏也突得暗了下來,鄭秀敏急忙打開了燈,將紅鑽石對準了燈光,那紋理再一次的閉合。鄭秀敏擰了擰臉頰,臉頰處傳來的痛感,讓她明白,不是在作夢!摸了摸傷口,竟然不痛了!鄭秀敏脫下了衣服,解開了綁帶,傷口奇跡般地愈合了,隻有一點淡淡的疤痕。如果不是這淡淡的疤痕,隻怕都不知道,這裏曾經中過子彈!鄭秀敏緊緊地握著紅鑽,再一次關上了燈,它卻怎麼也不亮!鄭秀敏握在了手裏,緊握了許久,依然沒有發光。又帶回了脖子,等了許久還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