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敏隻是不急不緩地抬了抬眼瞼,看來這軍中不簡單啊!這個不知死活的男人又是誰的人呢?好陰毒,居然將一切怪在她的頭上!鄭秀敏回頭瞟了東星遼一眼,放下了碗,緩緩地站了起來,冷然地道:“你可以滾出去了,我是皇上親賜的護衛,不是你想殺就殺的?”
“好大的口氣,你毒害了太子,還想狡辯……本帥就不信,殺不了你1陳德雲舉起了刀,怒目一凜,陰狠的目光似要將鄭秀敏撕碎。
“住手,陳將軍,你有證據嗎?左護衛是太子爺喜歡的女人,又是皇上親賜的護衛,太子爺受傷後,還曾交待,讓左護衛奪回關邊二城。沒有皇上的旨意,沒有太子爺的旨意,如何由得你殺左護衛?”西彪進了門,厲喝製止。真是無法無天了,他才是主帥,就算太子爺病了,也該由他來做主!
“哧,西將軍,我知道你兒子與左護衛同為護衛,兩人關係甚好。太子爺中了箭,又中了毒,我要替我的主人報仇……太子爺英雄本色,怎麼可以死在女人的手裏,這是對太子爺的侮辱……”陳德雲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與剛剛的神情判若兩人。鄭秀敏依然漠然地盯著他,這副不以為然,無動於衷的神情,讓陳德雲更加的怨恨!
“太子爺……你們快出去,隻有左護衛可以救太子爺……”趙青喝令,他不管是不是她殺的,他現在隻要她救他,救醒太子爺!
“趙青,大夫都說太子爺中毒太深,你還相信她?她是神仙嗎?”陳德雲冷斜了眾人一眼,隨即又道:“好,西將軍,你等著,我會找到證據的。如果她治不好太子爺,我陳德雲就算拚了命,也要為太子爺報仇!哼1
“左護衛,求你了,否則皇上一定怪罪我們,就算我爹也脫其責!拜托你了1西雲虎恭敬地作了個揖,滿臉憂色,讓這張平日裏笑嗬嗬的臉,變得凝重起來!鄭秀敏緊握著拳頭,清眸裏的寒意讓空氣凝固。她算是領教這年頭的殘酷,她的命握在別人的手中,還跟許多的本不相幹,沒有血緣的人聯在了一起!如果東星遼死了,也許害了西家一門,也許東星遨也難逃其責……
鄭秀敏回頭,纖指在他的頸間探了探,心髒急速的跳動,這是明顯的中毒跡像。可是她有什麼辦法救他呢?她又沒有解藥!突得一想,她的身體不是有愈合的超能力嗎?也許……目光一閃,拔過了懸掛的劍,劍光出鞘,掠過了她的眼底。抬起了手腕,舉起了劍,深吸了口氣,迅速地拉過了。血珠爆了出來,然後彙聚成流。鄭秀敏張開了他的嘴巴,將血擠進了他的嘴裏。血水滴進了他的嘴裏,痛楚從腕處傳來,可她連眉都沒有皺一下。隻是心亂如麻,這個可惡的世界,積毒太深了,才是沒有解藥?也許,還不如狠狠地打破它,砌底的打破它,成立一個新的社會……可是想要砌底的打破它,需要人,需要軍隊……突得想到了蕭子歌,他有錢,如果能招買人馬,也許……
腕上的痛楚慢慢的減輕了,血開始凝固,傷口一點點地自動粘合。她不知道,這血能不能解他的毒,更不知道能不能救他?想到他的傷口,再一次解開了他的綁帶,再一次地劃開了手掌,將血滴落在了他的傷口上。奇跡再一次發生,血落融進了他的傷口,他的傷口止了血,皮肉之間吻合在了一起。
鄭秀敏反而緊蹙眉,急忙握緊了手,她不能讓他知道,她的這個特異功能。否則,日後人人都來求她,她不要血盡而亡?她雖有這樣的特異功能,雖然身體的抵抗能力都隨之增強,可她如果辛苦了,如果沒有補充能量,也會消瘦,也會疲憊!更不想,被人當成了妖精……係好了他的綁帶,雙手環抱立在炕頭前。
門外傳來了一陣嚷嚷聲:“這還不是證據嗎?在她的房裏搜出來的,物證在,還有什麼可狡辯的!她是三王爺的細作……她隻會害了太子爺……”
鄭秀敏聞言,咬著唇瓣,冷笑了聲。門嘭得一聲被推開了,陳德雲再一次衝了進來,喝令出聲:“朱雲雀,物證在,你還有什麼狡辯的,快快束手就擒,為太子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