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有什麼事嗎?你可以到我事務所…..”
“我是為紫欣來的。”筱宜癟癟嘴角,打斷了雨弦的話,冷笑著。
“你要幹什麼?”雨弦又驚又慌,漲紅了臉,青筋在額上跳動。
“段雨弦,這句話應該我問你。你到底要幹什麼?為什麼你要把紫欣弄得那麼慘,你就看她人善良好欺負是不是?你可別忘了她還有我這個不好惹得朋友。”
“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哪有把她怎麼啦?我……她……”
“嘴裏塞到魚刺,說不出來了是不是?你已經有——未婚妻,為什麼還要招惹紫欣呢?你曾經是很真誠的幫助和接觸過她,你知道她是怎樣溫柔的一個人,你又忍心傷害她嗎?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你們段家的人都是吃著碗裏,看到鍋裏。”筱宜越說聲音越大。
“放肆!你當這是什麼地方?由你來囂張、撒野的嗎?”段震洋大聲吼叫,臉色鐵青,怒極了。
“我又沒跟你說話,你多什麼嘴!不要以為自己有幾分勢力,所有的人都怕了你!”筱宜也忍無可忍的抬高了聲音。
“你有病是不是!你當我們家是鬧市,唧唧喳喳的,真是有娘生沒娘教。”好厲害的一張嘴,別看這段雨軒長得眉清目秀的,罵起人來連眼睛都不眨。
“是啊。我是有娘生,沒娘教。你知道我為什麼有娘生沒娘教嗎?哼——我看你這個有娘生有娘教的也好不到哪去!”筱宜怒視了劉若琴一眼,厲聲喊到。
“你敢侮辱我!你……”雨芹被筱宜氣得眼淚都快滾出來了。
“說你又怎麼啦。你們段家所有得人,我統統看不順眼,就連這桌上得飯菜,湯水,我看著就惡心,惡心!”
“啪”筱宜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猛的甩了個耳刮子,腳下沒站穩,將餐桌上的碗全弄翻了,菜湯唏哩嘩啦摔了一地。頓時,筱宜被氣得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
“你知道他們都是你的什麼人嗎?”劉若琴沙啞的喊著。
“他們——他們是我的仇人!”
“不知好歹的東西,不是讓你離開上海嗎?”段震洋喊到。
“離開上海?你就這麼想讓我離開上海。段震洋,我問你,我家的店鋪是不是你砸的?”
“你胡說個什麼?有什麼根據?”對於能直呼段震洋的名字,在上海灘還沒有。
“你不要不承認了,我用心眼看見了。你放心吧,我是不會離開上海的。還說你是什麼風雲大人物,沒想也會使用卑鄙的手段來欺負弱小。”
整個局麵已經僵硬了,緊張嚴肅的氣氛壓得其他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若琴整個情緒都在筱宜那,九年沒見了,她長大了,長得好漂亮。
“筱宜,你在說些什麼?砸什麼店?誰讓你離開上海了。筱宜,你看看我,怎麼你都不跟我說話。我是你媽媽?”
“是嗎?”筱宜瞪著,眼中無淚也無喜也無悲。
“我會有個這麼有錢的母親嗎?會有嗎?就算有,我也不想要。你記好了,這個仇……”筱宜一腳踩在椅子上,挽起了褲腳,指著那塊青疤,直直得喊著。“這個仇我一定要報的,我會用自己的方法來報複你們的!我不會讓你們安寧!不會讓你們快樂的!我會報複的,一個一個的報複……”喊完了,筱宜踉踉蹌蹌的跑了。
奇怪?這次在段家鬧事,明明有許多的打手來抓她,為何段震洋要阻止,難道他還要顧忌誰?他沒理由要忍讓呀?他又為什麼你要自己離開上海呢?難道自己不走會對他有威脅……還是自己想太多了。
段震洋是有些顧忌,那都是看在劉若琴的麵子上,他不想讓她傷心。和劉若琴認識是在舞廳裏,他一眼就看上了美麗動人的劉若琴。因為自己當時很有派頭,就不顧一切的要得到她,要永遠的得到她。那時候劉若琴已經和淩師傅結婚並生下了筱宜。段震洋認為隻有除掉若琴的包袱,她才能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為了不讓若琴知道真相,他也不得不出作出這樣的決定。
若琴這次見到了自己的女兒,她簡直就是自己年輕時候翻版。離開他們父女倆自己也是很懊惱,怪自己太貪慕虛榮。本來是想讓段震洋給他們父女兩一個好的生活環境,段震洋帶回來的消息就是他們離開了上海,他們不願意留在這裏。也真是自己傷了他們,可憐筱宜才十歲,就沒有了親媽媽在身邊。雖然段震洋的前妻給他生了三個兒女,加上書劼四個孩子都是自己帶大的,始終還是沒有自己親生的親。這次能讓她見到女兒,無疑是最大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