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大雪紛飛的一個夜晚,看著漫天的飛舞的雪花,和眼前一棟棟此起彼伏的大廈和耀眼的霓虹燈的景色下,背後卻不知隱藏著怎樣的黑暗和絕望的城市。此刻,我突然有點懷念十年前那個有點破舊,但至少還有人情味的洛城。
是的,洛城,是我的家鄉。一個讓我逃避了五年的地方。
如今,我終於可以勇敢麵對了。
“洛城,我楚安逸回來了。”當我奮力的吼完這句話時,原本比菜市場還要嘈雜的車站門口,頓時,安靜了下來。就像士兵聽到口令一般,動作整齊幹淨利索。什麼時候這些毫不相幹的人有這樣的默契了,我在心裏不停咒罵著。兩秒鍾後,我在眾人像看白癡的眼神下,落荒而逃。
洛城的夜,還是那麼的讓人絕望,一望無盡的黑暗。隻不過萬千的霓虹燈照亮了這漆黑的夜,就像無盡的黑暗中的一道微弱的光芒,給你無盡的絕望,又給你無盡的奢望。看著飄著雪花的天空,淚沒有預兆的落了下來,融化了落在我臉頰的雪。
深呼一口氣,擦幹了眼淚。
“沒想到,五年後我會以那麼狼狽的姿態出現在洛城。就像五年前我狼狽的逃離這座城市的時候一樣,毫無預兆……”我彎彎嘴角自嘲到。
是的,五年了。
我離開這座城市已經五年了,60個月,1825天,109500個小時,6570000秒。原來,我已經離開這兒那麼久了,久到,我似乎已經記不清那些人的模樣……
你們還好嗎?我的朋友們。
還有你,周樹。你…好嗎?
我叫楚安逸,出生在1989年1月22日的淩晨。那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寒冷的空氣擠滿了屋子的每一個角落。就和現在的天氣一樣,冷的讓我忍不住的想要破口大罵。“shit,什麼鬼天氣。”我裹緊了大衣跺了跺開始變冰冷的腳,小聲的咒罵到。
當我看到一輛空的出租車的時候,我幾乎毫不猶豫的打開車門就衝了進去。撲麵而來的暖氣突然讓我喘不過氣。
上了出租車我卻冷靜的下來,看著外麵熟悉又陌生的風景,心卻慢慢的沉淪,這裏還有屬於我的地方麼?
“嗨!美女,第一次來洛城嗎?怎麼樣想好去哪沒?實在沒地方去,我家歡迎你,要不要來一起嗨啊?怎麼,傻了?我是開玩笑的啦,快快快,說去哪……”聽著司機的聲音,與記憶裏的那個人的聲音漸漸重疊在了一起,隨著我漸漸的回頭,對上了那張熟悉的臉龐。
“汪東,好久不見。”看著瞬間啞巴並瞪著眼睛像見了鬼一樣的汪東,我笑了。
汪東像收到了驚嚇似得,磕磕巴巴的說著。
我沒想到我回來見到的第一個熟悉的人會是汪東,我也猜不到,就是這個人不僅參與了我的過去,並給我和我以後的生活帶來了怎樣的翻天覆的變化。
“汪東,好久不見。”我傻眼的看著麵前的她,我開始無比虔誠的向上帝祈禱,這不是場夢。就算是,我再也不願醒過來。雖然我一直都是無神論者,但是,現在我什麼都不管了。隻要安逸回來,你讓我信薩達姆是好人,我都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