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因為法語好,正好梁霄他們公司下午要跟一個法國客戶談生意,而他們公司的法語翻譯有事沒到,於是良辰被抓去頂包了,而我就晃悠晃悠地坐了公車回家去了。
到家的時候,家裏沒人,老太太最近迷上了跳舞,每天下午去學跳交際舞,這會兒也沒人。
我從冰箱裏倒了碗綠豆湯出來降暑,轉了一遍遙控器,選了個電影頻道來看,吼吼吼,哈利波特的第三部,就我的眼光來看,已經很不適合孩子們看了,融入了太多陰森的東西在裏頭,起碼我要是有孩子,肯定不讓他看……
好吧,我又恨嫁了。
到點的時候,我給老媽打電話,問晚飯怎麼辦,老太太說她要陪爸爸出席一個飯局,可能比較晚回來,讓我管好自己的胃就成,或者也可以出去找朋友吃吃飯都成。
反正在我正式得到工資之前,我爸管飽。
大熱的夏天,我也懶得開火做飯,加上就隻有我自己一個人要喂養,幹脆從冰箱裏拿了幾樣水果,切成水果丁,拌了一些莎拉裝到漂亮的玻璃碗裏,端著盤腿到沙發上繼續看電視。
我真沒想明白啊,廣告裏麵插播電視劇的電視台,我居然沒換它大半天,果然是寂寞了,我想調戲沈子嘉,我想撲倒他。
晚上七點半的時候,天色也晚了下來,老媽說比較晚,不出意外我是等不了門的,關了電視想上樓上網刷天涯的時候,電話響了。
我存過陳昊頤的電話,自打他從法國離開之後,我想,我們做個普通朋友就好了,偶爾也會接到他的短信或者電話,不主動聯係他,就這麼可以的話,過一輩子也挺好的。
結果現在看到陳昊頤的電話,我直覺地不想接,但電話一直響個不停,索性就接了。
“景年……你知道我在哪裏嗎?”
“你喝酒了?”
“怎麼,我就不能喝了?”
“那你繼續喝,我掛了。”
“景年,你對所有人都好,隻除了我,你就那麼殘忍。”陳昊頤停了停,似乎又喝了一大口酒,聲音更加地模糊,“你為什麼,就是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為什麼就是有點機會都不給我?”陳昊頤的聲音忽然變輕很多,我想了想也就沒掛電話,繼續聽著。
“那麼喜歡一個人,這輩子,大概再也不會有了,我連追求的機會都不能有,我真的……很難過。”
“景年,你出來,見見我,好不好?”
“就算是我求你了,好不好?”
“看看我,看看我還是不是活著,好不好?”
低聲下氣的口吻,低三下四地求我,陳昊頤,我們之間,怎麼還能有可能?我從沒逼著你,這輩子,我對你,是避之猶恐不及,反倒是你,一次一次逼著我,這樣子下去,怎麼才能一刀給個痛快?
“景年,我的喜歡,不會比沈子嘉少,可為什麼,你就從不肯多看我一眼?”電話那頭,傳來很清脆的酒瓶子摔碎的聲音,哐一聲,嚇得我心口猛地跳了一下。
我恨的是上輩子的陳昊頤,與這一世遇上的陳昊頤,有本質上的區別,我知道,但不管哪一個,我都不希望陳昊頤受傷。
“你在哪裏?”
實驗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