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藍熙書狠狠一擂椅把手,恨的牙疼,丁啞居然跟吳連旺穿連襠褲,事情明擺著了。
很快,藍熙書冷靜了,吳連旺是牆頭草,他掛靠過白話文不被心腹,張開望對他也一般般,聽說他也拍過趙一龍的馬屁,但他的性格不合趙一龍胃口,這廝唯利是圖,總想著靠誰安全,白話文倒了,他會和丁啞苟合投奔誰呢?
現在就是張開望樹蔭大,但是又好像不像
,藍熙書和耗子往安園趕,心裏始終有這個疑問。
丁啞要扳倒自己,他必須依靠誰,誰能讓他依靠,朱瞻圻?
漢王的心腹大多隨軍,朱瞻圻廢柴一個,
軍前?
冷不丁藍熙書打了個寒戰!
丁啞在北京往哪兒捅藍熙書都覺得不恐怖,要是他帶著挖到的秘密往軍前親呈皇上……
丁啞會做的這麼絕嗎?
心裏翻臉已經打算背道而馳了,當然是怎麼絕怎麼來!
平地風起,變天了,剛才還靜如傘蓋的樹木瞬間狂魔亂舞,偌大的樹冠不知往那個方向傾斜,呼呼的亂搖,殘枝敗葉抽打在臉上生疼。
關門閉戶喊著小心火燭的聲音在前麵,藍熙書和耗子直接翻牆進了安園。
兩人跟風賽跑一樣跑進密室,緊接著一道無聲的閃電劃過,雨幕接天連地。
藍熙書和耗子在往下的台階上狂甩頭,劃拉臉。
深入密室,外麵的狂風暴雨與世隔絕,藍熙書往下走,看見安之錢關了密室裏的通風口,地上大咧咧坐著錦衣華服的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五花大綁除了汗流浹背看著倒是毫發無損,但是那雙驚恐萬狀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藍熙書。
吳不才!
錦衣大獄民監的頭頭,藍熙書隻知其人並不熟悉。
安之錢很悠閑,吳不才很驚恐,藍熙書來的正是時候。
“藍 藍大人!我說,說。”吳不才恨不能貼到牆上,鑽進石頭縫裏,藍熙書知道安之錢有的是叫人張口的手段,吳不才這種人在安之錢手裏小菜一碟。
耗子好奇安之錢的手段,安之錢隻是陰陰的笑。
“你是幹這個的,懂得什麼叫自討苦吃,不見棺材不落淚就隻有多遭罪!”耗子蹲下來拍拍吳不才還算英俊的臉,吳不才的腮幫子都在哆嗦。
藍熙書不說話,冷眼看著吳不才準備好耳朵。
“丁啞說他手裏有置你於死地的證據,他和吳連旺今早出城趕往軍前麵呈皇上。”吳不才口齒伶俐,一口官話很地道,簡短一句話交代清楚。
軍前?耗子蹭一下站了起來,一整天過去了,他們快馬加鞭到了哪裏?
“什麼證據?”藍熙書麵色沒變,但是心裏卻是狠狠抽了一下,他話出口就覺得多餘了,除了身世之謎,丁啞還能有什麼證據即置自己於死地又不跟他牽扯?
“我真不知道,吳連旺就交代我好好注意你們的一舉一動,並把他的老婆兒子轉移他處。”吳不才汗刷刷的。
“他們帶了多少人?”安之錢問,耗子看了一眼藍熙書,撩袍就大步上台階,事不宜遲,讓他們活著到軍前就完了。
“為了不引人注意,吳連旺就帶了三十來人的心腹。”
藍熙書沒言語拍拍安之錢的肩膀,跟著耗子後影出來了密室,安之錢想囑咐什麼張張嘴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