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熙書調動人手扈從朱瞻基回宮,當然藍熙書親自扈從,女刺客至今毫無蹤跡,藍熙書心裏一直忐忑,已經上報了誅殺女刺客,皇上都知道了,隻能將錯就錯,藍熙書知道這件事的性質相當嚴重,這件事又不能稟明,這是欺君之罪,藍熙書隻有暗加防範。
等把這尊大神請走,藍熙書回來坐在朱瞻基剛才做過的椅子上看著下麵,剛才自己就跪在那兒,差一點兒就被朱瞻基硬攤派了。
藍熙書劃拉把臉叫人把書吏喊進來,草擬一份折子,腦海裏關於皇太孫出行安全防衛的計劃一蹴而就,這是當務之急。
一式兩份,一份送抵張開望處,一份送進宮,藍熙書積極地工作態度要及時表現出來,主要給朱瞻基看,好讓朱瞻基看看他藍熙書忠誠之心可鑒。
張開望派人來一見皇太孫回宮了又立馬趕回去。
跟丫無雙這回是徹底翻臉了,藍熙書心裏想著丫無雙爆發的種種可能,正這個時候,知了猴溜進來報告,房子好像來過了。
知了猴打報告的時候賊眉鼠眼的,讓藍熙書心裏膩歪了一下,聽完心裏咯噔一下,房子別聽半截話啊!一打聽皇太孫是專門指婚而來,那就節外生枝了。
知了猴更八婆接著又說,井貌安跟房子說了幾句。
藍熙書擰頭瞪圓了眼睛看著知了猴,知了猴低眉順眼在藍熙書身側,表情不陰不陽,藍熙書心裏非常膩煩,這個井貌安這個時候不起好作用,藍熙書繼而看到了知了猴的投機心理,平時知了猴跟井貌安好的恨不能穿一條褲子鑽一個被窩,最近井貌安頻頻被藍熙書批,而且都底下說井貌安觸怒藍熙書不日將被調往南京,井貌安失勢知了猴立馬轉舵疏遠了他,他小心眼怕藍熙書株連到他,這兩天他緊忙的貼乎耗子,耗子不鳥他,他又貼乎天眼通。
這樣見風使舵的人也就是井貌安發展進來,藍熙書很不喜歡,但是,藍熙書不得不承認這種人少不了,幹事光是正人君子老實人也是不行的。
藍熙書慢慢轉過頭看著窗戶沉思,知了猴很有眼力價,悄沒聲的撤了。
嘭!
大門被大力撞擊的聲音讓藍熙書驚跳了起來,他自打坐鎮北鎮撫司還沒聽見過這麼急劇破壞力的聲音。
藍熙書兩步轉過長案,就聽見知了猴飛奔而來,衙門口一陣喧嘩
“三少!不好了,丫老大來砸場子了。”知了猴氣喘籲籲:“外麵,外麵李孝攔不住了。”
嘭!藍熙書氣的一擂長案,知了猴嚇一哆嗦。
藍熙書倒是想過丫無雙會鬧事,但是沒想到居然到北鎮撫司鬧事,太無法無天了,試問有誰吃了豹子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丫無雙也不行!
藍熙書到照壁就聽見李孝和天眼通在好言相勸,丫無雙的嗓門很高,喊著藍熙書的名字叫板。
真是如同潑婦。
“丫無雙!”藍熙書一步跨門檻大喝一聲,李孝攔截不住的丫無雙正搶步上了台階,正與迎頭出來的藍熙書碰個正著。
丫無雙似一頭母獅,女兒家的淑儀半點沒有橫眉立眼雙手叉腰叫囂的看著藍熙書。
“你看看你像什麼話!衙門重地是你撒野的嗎?”藍熙書見麵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