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錢老眼瞪圓了,傻愣了一下,用力的手指讓白話文變形的笑容僵住了,白話文發出不堪疼痛的暗啞嘶嘶聲。
安之錢猛回頭看向藍熙書,藍熙書心裏一刺。
藍熙書的表情讓安之錢頭嗡的一聲,他知道在這兒問什麼說什麼都不適宜,安之錢猛地將白話文的下巴後頂,白話文的後腦勺在牆上發出吭的一聲,白話文沒叫,但是眼冒金星血從嘴裏湧出來惡心了安之錢一手。
安之錢甩手起身,大步奔密室口,藍熙書知道安之錢會找房子查驗仔細。
白話文因為安之錢一貫,頂牆上又前撲失控,整個上半身撲倒藍熙書胯下,嘴巴先著地,白話文發出難聞的嗚咽聲。
藍熙書紋絲沒動,叉腿低頭看著白話文艱難的蠕動臉朝一邊吐出了一顆血呼啦的門牙,鼻子嘴巴都是血,隨著喘息一個很大的血泡弄了他自己一臉,像個厲鬼一樣半麵猙獰,白話文就這樣還掛著詭異的笑紋在使勁抬頭看藍熙書。
這幾乎讓藍熙書瘋狂的想要掐死他!
忽然,安之錢走到台階又轉回來,手摸索出一個小葫蘆,揪起白話文把他豎在牆上,整個葫蘆口堵在了白話文的嘴上,安之錢一捏白話文的鼻子,然後一鬆手扔了傾倒幹淨的葫蘆站起身,惡心的拍手。
白話文粘了一嘴巴的黑藥沫,喉嚨裏發出有東西黏連阻礙呼吸的聲音,比破胡琴的動靜更讓人不堪忍受。
不用懷疑,當然不是救命的藥,也不是致命的藥,安之錢懂得白話文的用處,憤恨無法宣泄,隻有讓他活受罪才能減輕一些。
藍熙書根本沒阻攔的意思。
不大一會兒,白話文就覺得舒服了,他扭動著臉上的每一塊能扭動的肌肉,嘴裏發出的聲音人類聞所未聞·······
“你要扛著,後麵的手段我多的是!”
白話文在牆上扭動,如一截人肉。
“白話文!你永遠都會比我更慘!”
藍熙書後仰了身子,自我調節漸漸升騰的怒氣!
“你以為匿藏你的一對兒女我就沒辦法了嗎?”
白話文還在扭動,血和口水混合著往下淌!
“你不說,我有耐心,你要是心存幻想有人救你出去那就是癡心妄想了。”
白話文扭曲著麵部表情想表達輕蔑!
“你一個白話文撼動不了太子之位,我敢抓你我就能擺平這件事,你低估我的能量了。”
白話文搖頭晃膀不予理睬。
“你可以撐住不說,但是我會讓你看到你白家覆滅的全程,看看你的兒子女兒怎麼慢慢死在我的手裏!”
白話文顯示難懂的不屑!
“你的後台會瞻前顧後權衡利弊,他會頂風保你不倒嗎?你別妄想了。”
白話文的喉嚨風箱一樣對著藍熙書!
“樹倒猻猴散你懂嗎?白話文!你可以繼續撐······”
·······
“你埋下白蝶衣,就以為埋下了穩操勝券的伏筆了嗎?”
藍熙書看著白話文享受安之錢給他的特殊快感,間隔一段他就自言自語一番,最後一句,他看見白話文的眼睛直了一下,他喉嚨裏的嘶嘶聲息間斷了一下。
藍熙書捕捉到了。
但是白話文很快掩飾了反常,他是老牌錦衣衛出身,藍熙書懂得他也懂,要想從心理上摧毀他太不容易了。
基本可以肯定了,白話文頻臨絕境還這樣有恃無恐,大概就是葛亭剛閆七示警的沒錯,白話文的女兒兒子隱匿很深,白話文自認藍熙書挖不到他兩,他的兒子尚年幼不成大器但是白家有後他就死而瞑目了,但是他的女兒白蝶衣完全能夠完成他未竟的心願,白話文的自信來自這裏。
做漢王的走狗做到這種程度也實屬罕見了,藍熙書奇怪漢王給了白話文什麼好處讓他如此傾命,甚至不惜賭上家族。
白話文硬骨頭藍熙書早有預料,但是白話文這麼堅硬的的心理防線倒是讓藍熙書有點兒無計可施,藍熙書稍作試探並不敢說得太多,以免這個老狗從自己的隻言片語中判斷出目前的真實情況。
藍熙書強迫自己沉住氣!
藍熙書更牽掛房子的事u,安之錢還沒回來,眼見得天快亮了,也折磨白話文稍稍解了氣了。
藍熙書出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