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疙瘩鬆了口氣,手抹汗偷看著藍熙書,期待藍熙書給他個解釋,藍熙書指哪兒他打哪兒,他真心不明白為什麼藍熙書交給他這麼個缺德帶冒煙兒的任務,還不如上刀山下油鍋呢,這個傳出去他小半生純潔的名聲就毀了。
“你問他!”井貌安惡狠狠的指著臉跟紅布似得胡大疙瘩:“看他平時老實巴交榆木疙瘩一塊,居然無恥下流·······”
“那個不是······”胡大疙瘩打斷井貌安下麵的話:“我我·····”
“都給我閉嘴!今晚很閑嗎?”藍熙書又趕緊打斷胡大疙瘩的話,聲色俱厲的環視胡大疙瘩和井貌安,胡大疙瘩懂了不敢說了,頭抵著耗子的肩膀,搞得耗子肩膀頭子熱哄哄的十分難受,耗子扒拉胡大疙瘩,胡大疙瘩就是不挪窩,有耗子做盾有安全感。
“所有人都在忙,你們在幹什麼?”藍熙書話不停蹄,唯恐胡大疙瘩看不懂他的眼神辯解:“該幹嘛幹嘛去!這件事回頭再說!”
胡大疙瘩願意,躲一時是一時,藍熙書的餿主意他自會擺平,隻希望現在別擋著房子的麵讓他丟大人。
“你都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不能縱容他!”井貌安不幹了,擰頭對著藍熙書嚷嚷:“他居然趁亂欺負藍衣,把藍衣嚇得半死不說,她瘋娘還······”
“井貌安!”藍熙書的臉騰的掛不住了,但是出口喝止也晚了,胡大疙瘩鑽地縫的心都有了,毛發蓬鬆的大腦袋佝僂著躲在耗子背後,發髻婆娑。
耗子震驚了,房子更震驚了,耗子一閃身房子上去一把揪住了胡大疙瘩的袍襟,房子沒這麼衝動過,胡大疙瘩嚇傻了,任由房子揪著如喪考妣的臉斜眼看著藍熙書,藍熙書心裏別提多擰巴了。
“你!”房子衝動歸衝動,他簡直難以相信胡大疙瘩會幹這事,如果是別人還能接受,想想誰也不能接受,但凡是她熟悉的兄弟都不能接受,誰不知道井藍衣是她的朋友,就像誰不知道丫無雙是她的情敵一樣。
“那個不是·····完全誤會······”胡大疙瘩臉上的表情糾結不清,汗一批一批往下淌。
“被我逮了個正著還說誤會,胡大疙瘩!我要是去晚了,你····藍衣就被你禍害了。”井貌安上去一拳胡大疙瘩被房子揪著沒提防立馬烏眼青,哎呦一聲大腦袋晃了兩晃,房子鬆了手,胡大疙瘩捂著左眼哼哼開了。
“井貌安!住手!”藍熙書臉皮紫了,一閃身嘭一把薅著井貌安的後領子製止住他繼續暴力胡大疙瘩。
耗子轉著眼睛沒動作,房子咕嚕著眼睛看著胡大疙瘩和藍熙書。
就隻有氣頭上的井貌安沒知覺。
“胡大疙瘩!八百裏加急讓井運水速速來京!”藍熙書一瞪眼胡大疙瘩,胡大疙瘩愣了一下嗯了聲如遇大赦騰騰就往外跑。
耗子房子井貌安都是一愣,藍熙書的用意他們都領悟不了了。
“你!馬上清點所有可調用的錦衣衛準備即刻扈從皇太孫的安全!”藍熙書一鬆手,捂著傷口轉身看也不看愕然加憤怒的井貌安:“現在,馬上,到大明門向張大人請示!”
“胡大疙瘩!······”井貌安胸腔劇烈起伏,藍熙書一個回身他打住了,藍熙書冷厲的看著因憤怒而麵紅耳赤的井貌安以不容商榷的口氣緩緩的說:“事有輕重緩急,這件事我會妥善處理。”
井貌安難以置信的看著藍熙書,藍熙書追加一句:“還等什麼?”
井貌安瞪著圓眼騰地轉身出去了,門口傳來知了猴被踢一腳的哎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