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熙書沒有罵井貌安,邊走邊丟下一句:“一個百戶注意說話,特別是在酒場上,別喝水了腦子。”
井貌安撇撇嘴,給了知了猴一拳,知了猴嘿嘿笑著也不閃拍完了藍熙書的馬屁也得照顧井貌安撒氣。
李四樹出來耳語幾句,夥計大聲唱著藍熙書的名號衝樓上喊,藍熙書點了下頭直接在夥計的引領下上樓。
張開望真給麵子,藍熙書剛上二樓東拐就親自迎到門口,後麵七八個隻見過一次麵的麵孔,趙一龍成了熟人,行禮寒暄,藍熙書先是告罪,說了;來晚的原因,大家也就不接茬了,很簡單,藍熙書出入宮門跟自家人似得,誰能比?
場麵話羅嗦了一大堆,落座的時候藍熙書緊著彙報:“皇太孫十來天就到!別想喘口氣兒了。”
張開望沒問藍熙書是聽太子下的口諭還是盛川丫無雙的消息,這都一根藤上的,他心裏踏實的是藍熙書對他的態度,彙報積極,趙一龍在他耳邊說的話他還是走了腦子的,不過,藍熙書的表現實在不是趙一龍揣測的。
“幹我們這行,都看見光鮮了,殊不知我們比三法司苦了去了。”張開望對藍熙書的敬酒一幹而盡,趙一龍和旁邊的一幹人也滿臉堆假笑接受藍熙書的敬酒。
“我把王記藥鋪的崗哨撤了!”
趙一龍放下酒杯,他覺得藍熙書這是在顯擺,他故意岔開話頭,他了解到王記藥鋪是藍熙書的私產,故意拿這話刺撓藍熙書有假公濟私之便。
“我知道!”藍熙書微微然,說不知道裝傻充愣反而更糟:“絕非藍某濫用職權謀私,女刺客被殺,藍某不得不防有人會對藍某下手!”
藍熙書不遮遮掩掩開誠布公倒是出乎大家的意料,話雖如此,大家哼哼哈哈假笑冷眼看著藍熙書如何自圓其說。
“都說三少一身是膽,怎麼怕了?”趙一龍嗬嗬笑著端起酒杯,大家都端起酒杯對著藍熙書,藍熙書恭敬舉杯一仰脖先幹為敬:“嗬嗬!幹這行我的腦袋是別在褲腰帶上的!要是怕,一百個藍三也埋屍漠北了。”
張開望的背後有人打扇,藍熙書感到一陣清涼,外麵好像起風了,窗簾呼呼噠噠。
“難道趙大人不覺得這是釣出幕後黑手的機會嗎?”藍熙書眯眼,年輕的臉竟有洞察人心的睿智,帥就叫人嫉妒了還這樣狡猾,真是沒天理!
一句話藍熙書不但自圓其說還放遠了眼光,在場的打哈哈沒一個接茬的。
“我倒是把人撤早了。”趙一龍皮笑肉不笑。
“剛剛好!我已安插暗哨盯著了。”藍熙書毫不隱晦自己在王記藥鋪的部署,自己說總比這幫孫子疑神疑鬼的在張開望耳朵邊嚼舌頭好,藍熙書明白,自己再怎麼樣也是後來人,很難完全融入張開望的班底,當然藍熙書也不稀罕,但是老被猜忌是會出大簍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