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的,藍熙書就是有股火挨著井貌安的邊兒就星火燎原之勢的蔓延無當,甚至這火兒都讓藍熙書失控了,藍熙書意識到了但是就不想控製。
大家這回醒過盹來了,大眼小眼齊刷刷瞪著不停咽唾沫眨巴眼的知了猴,知了猴本來就長得濃縮,被藍熙書一喝更是佝僂了半截,音兒都發緊了:“三少!井二哥他·····那個在廊坊街那塊兒!今晚衙門忙,人手不夠,我就一直在······“
噹!
藍熙書腳起腳落,旁邊的一個圓凳被他勾腳踹出去,圓凳滴溜轉著在知了猴和胡大疙瘩的間隙直接撞到了對麵的小茶幾上,嘁哩誇嚓!圓凳沒事,小茶幾的兩個小腿斷折,上麵的一個蓋碗碎了一地。
雖然藍熙書發火有苗頭,但是誰也沒料到藍熙書火發到這種程度,這是絕無僅有的,不但離得最近的知了猴和胡大疙瘩嚇得驚跳了起來,旁邊的李四樹和天眼通也是一哆嗦,正邁腿進門端著大托盤的雜役一腳門裏一腳門外,手一鬆,托盤堅持住了沒落地,麵條灑了出來,老頭手腳不慢,退步就出了門檻,外麵的一幹校尉小吏都噤如寒蟬。
立時整個內堂在藍熙書驚天一踹之後,忽然沒了一絲動靜,連呼吸大家都悠著勁兒了。
藍熙書真發雷霆之怒了。
“他倒是真忙啊!帶著兄弟們正事不幹為泡妞行方便去了!我們錦衣衛是給人家看家護院的嘛!丫的!”藍熙書冷笑著磨牙的聲音哥幾個聽的真真的,個個心裏跟被磨刀石那種難聞的聲響折磨似得,知了猴被藍熙書眯眼瞪得心下毛骨悚然,心裏直喊冤,井貌安的事兒跟我沒一文錢的關係啊!我又不是拉皮條的!
井貌安!人家一天泡八個美人沒耽誤公務,你一個女人就整的五迷三道的,你倒黴催的啊!
“三三三少!”知了猴的汗一批一批下來了,擦都來不及,他快速的瞥了一眼旁邊的哥幾個,心說,井貌安的事兒哥幾個都心裏明鏡,出來說個話啊,不能讓我自個擋著啊!
哥幾個對知了猴的求助眼神置如罔聞,活該!你兩不是穿一條褲子嘛!你不是賤皮子喜歡給井貌安打掩護嗎?
“你!馬上把他給我揪回來!半個時辰不到,我扒了他的皮!還有你!”藍熙書餘怒未消,又是咣的一拍案幾,上麵筆墨紙硯亂跳,李四樹一把摁住了鎮尺,偷偷看了眼胡大疙瘩,胡大疙瘩的大胖臉白了,垂著兩隻胖手也瞄了一眼李四樹,誰也不敢言語,看著知了猴連聲應著屁滾尿流的跑出了門。
外麵立馬傳來知了猴猴急又壓著的音量,那動靜就跟有槍在屁股右麵追著攆著似得:“小路!馬!牽馬!快!”
半個時辰夠這小子滾一道的,不!兩小子滾一道的!
藍熙書咬牙眯眼盯視門外的神情讓胡大疙瘩都覺得駭然,哥幾個杵著誰也不敢互相眼神交流,知道井貌安一定惹了事兒,這回兒鐵哥們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