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熙書真不想跟短火銃比快!他懂得!
藍熙書再能裝也架不住冷汗滋滋直冒。
當藍熙書感覺到馬車偏移的時候,王老虎也感覺到了:“吳令狗才!你敢耍花樣!”
吳令一哆嗦再也不看閆七的手勢,左拉馬韁繩,藍熙書看見差點岔道的馬車又上了官道,這點小顛簸根本沒動搖王老虎,藍熙書提著的一口氣慢慢呼了。
吳令搞花樣欠火候!到底不是自己調教的!
閆七的馬慢下來,他看見一晃而過的藍熙書臉很臭,他剛才擅作主張暗裏指揮吳令偏離官道拖拖時間,沒成想被王老虎識破了,閆七隻得綴在後麵,他也害怕適得其反害了藍熙書。
“讓你的人老實點兒!”王老虎短火銃一捅藍熙書,藍熙書微微側臉,貌似很沉著,他也見汗了:“你小心!搞出動靜我的人要是誤會了,我們都會成馬蜂窩!”
“吳令狗才!你要是嫌命長我先打發你!”王老虎厲喝一聲,吳令幾乎匍匐在了車轅上,王老虎的兩手準備他看見了,他可知道王老虎手上的那個東西比眨眼還快:“小的知道!剛才手抖,手抖!”
“給我快!”王老虎似乎感覺到藍熙書的安穩太過詭異,心裏莫名的生出恐懼。
吳令應了一聲剛一甩韁繩忽然出現的快馬迎頭驚了馬車,吳令撞到馬屁股上又彈了回來,藍熙書沒看見什麼,一見驚馬失控帶起馬車高起高落,他還以為吳令吃了豹子膽耍花樣呢!
藍熙書真心讚吳令一個!
藍熙書明顯感覺王老虎的短火銃在自己後背畫圓失控,顛簸而起的趙旺來投懷送抱一頭紮進王老虎的懷裏,隻要這一眨眼的機會!
藍熙書重心後仰勾腳裏翻,重心偏移壓倒在王老虎的胳膊上,嘭!拍在車廂底的短火銃震耳欲聾,藍熙書立馬覺得自己的左肋麻木了,耳鳴不止。
我擦!藍熙書還沒翻身,嘭!又一響炸破天,藍熙書就覺得一蓬熱血撲了自己一臉。
趙旺來的頭揚著散亂的發髻腦漿迸裂著彈起又落下。
我擦!藍熙書頭嗡的一聲。
“三少!”閆七驚叫著竄上了馬車,吳令的手指差點兒沒被踩斷了,一聲貓叫揚手馬韁繩抽到了閆七的臉上,閆七一把逮住了馬韁繩,人馬直立,馬車裏的藍熙書暴跳起來反肘後頂,落點不用看,丫的!王老虎你丫的!要你五髒六腑粉末性骨折。
就在藍熙書爆發的一瞬間,一條人影一道炫光穿過車廂,王老虎的短暫慘叫被藍熙書的爆喝和吳令的貓叫掩蓋。
似曾相識逇感覺讓藍熙書猛回頭,兩眼黑,來人堵了個嚴嚴實實。
還以為是吳令搞的呢,卻原來另有其人,不是閆七,閆七隻是反應快而已!
那片亮銀路過藍熙書的頭皮沒入王老虎的咽喉。
廢話這麼多,現場確實一分鍾不到的功夫。
藍熙書隻覺得一塊頭皮沒了,剛嗖嗖的冒涼氣,就有一股粘稠的帶溫度的液體澆灌而下,毫無疑問不是自己的,自己的頭上不疼,疼在屁股底下,自己剛給王老虎挪了五髒,胳膊肘還在王老虎的小腹,頭上一物耷拉著,藍熙書很快明白上麵正是王老虎的腦袋,溫泉出自王老虎的喉嚨。
王老虎的咽喉正插著回力鏢,沒入一半的回力鏢被王老虎的鮮血洗刷刷洗刷刷,然後又淌到了藍熙書的頭頂上,接著半邊臉,順脖頸子裏往裏灌溉······
藍熙書剛才反擊用盡了吃奶的勁,現在在王老虎的懷裏還算舒服,所以,待看清急急俯身的麵孔時,他覺得還是王老虎的懷裏比較好,所以,來人拉了好幾拉他都不配合,軟綿綿的沒動!
“三少!三少!哇哇!”丫無雙當時就坐了,劃拉著血葫蘆一樣的藍熙書嚎啕大哭。
閆七單腿跪在吳令身上,吳令五體投地在車轅上,一匹馬脫韁跑了,另一匹馬被閆七硬硬的控製穩住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