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熙書也笑了,藍熙書懂這是戀愛的征兆,井貌安這小子另開了桃花?
藍熙書前腳進北衙門,後腳天眼通就找來了丁啞,丁啞進門就關了門,這讓藍熙書皺起了眉頭,外麵都是自己的親信即使有誰硬闖也用不著這麼如臨大敵。
丁啞苦笑也不解釋從領口往外掏東西,兩張兩寸長一寸寬的字條:“葛亭剛來信了!”
奧!藍熙書湊到案幾前,看丁啞把案幾上的書冊案卷劃拉一邊把兩張字條並排攤在了案幾上。
相差無幾的字條,第一張寫著:白在南京!第二張寫著:白在北京!
葛亭剛的身手不咋地,但小楷真心不錯。
藍熙書附身使勁對比看顧這兩張字條,確定都是出自葛亭剛的手筆,很顯然的兩個意思,一個說白話文到了南京,一個說白話文到了北京,啥意思?
藍熙書看看丁啞,丁啞一直苦笑:“三少!我也不明白,葛亭剛腦抽了咋的?”
葛亭剛當然不會腦殘到弄南轅北轍的兩份情報拿藍熙書開涮!
“葛亭剛想告訴我們什麼?白話文在南京還是在北京?”藍熙書喃喃自語的看著兩張紙條,眉頭越擰越緊,左眼眯著跳了一下:“丁啞!哪一張先到的?”
“這張!”丁啞手指重重一點上麵的那張:白在北京!:“三少!這張剛到不到半個時辰第二張就到了。”
“相隔半個時辰?”藍熙書手指也點在了第一張字條上,連連的點了幾下,丁啞點頭:“是不是發出第一張葛亭剛搞錯了所以又發來一張?”
藍熙書否定這樣的邏輯,因為,葛亭剛謹慎的很,如果知道有誤,他會備注說明的,藍熙書直直的盯著兩張紙條,眉心的疙瘩鬆了但臉色陰沉得駭人,藍熙書用緩慢的語氣說:“丁啞!葛亭剛出事了!”
“暴露了?”丁啞也倒吸了一口冷氣,葛亭剛是白話文內部的釘子,他要是被白話文拔除,先不說以後白話文內部情報將一無所知,如果葛亭剛扛不住那就慘了!
“葛亭剛會不會·····”丁啞打住,他真不想說出他臆想的結果。
“我想葛亭剛目前沒事!時間一長就難說了。”藍熙書轉過臉,轉目環望,最後視線落在陽光透過花格欞窗戶照在腳邊的光斑上,陽光被分割成各種菱形塊兒,跳躍明亮!
“葛亭剛在發出第二張情報時沒有出賣我們,而且,他盡了最大的能力在字條上示警。”藍熙書的語氣冷靜的駭人,丁啞不知所指,藍熙書指著這兩張字條:“這兩張相差無幾,地點卻南轅北轍的情報說明葛亭剛也是用了心的,第一張可能沒有被白話文截獲,他按照白話文的指示發第二張的時候就會想到我們會困惑這樣的情報,從而讓我警覺!”
丁啞大大的鬆了口氣:“葛亭剛好樣的!我就覺得不對勁但說不出!”
“葛亭剛極有可能不知道我到了北京!白話文秘密潛回北京當然是對付我的!丁啞!秘密調查白話文的人,白話文到北京不可能不接觸他的手下,還有給井老大信兒讓他想辦法除了王老虎,凡事利用不上的及早除去!”
丁啞剛轉身,藍熙書就叫住了他,這時,外麵知了猴和天眼通說話,井貌安也回來了。
藍熙書急匆匆的在丁啞耳邊囑咐幾句,丁啞應了一聲打開門。
“三少!東廠的人出動了很多,大檔頭疤瘌頭親自帶隊風馳電掣就奔風燈胡同去了。”知了猴一個勁兒的喘。
藍熙書看看井貌安,井貌安一摸後腦勺:“三少!這也太快了吧!我這才回來!消息長了翅膀了!”
藍熙書拍拍井貌安的肩膀:“李舉才親自去!好!這個消息可以讓邱得祿知道,驚了他的小妾真是罪過!井貌安!帶齊了我們的人,捎上吳連旺,哎!吳連旺呢?”
好半天沒見這廝了,這牆頭草都不知道風向標了。
“在千步廊!”丁啞接口,藍熙書嗬嗬笑了:“這廝最近有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