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我們的人,在月園附近布控。”藍熙書一擂井貌安的胸脯:“不要有一點紕漏,時間拿捏的要準,你讓葛大安排完一切,就什麼也別幹,拉著衛五兒在月園附近找樂子,記住,你和衛五兒不能出現的早了。”
“幹看著!”井貌安不覺得給自己的是個美差。
“吃吃喝喝玩玩樂樂不是你的強項嘛!你讓葛大去,就他那黑炭頭,準露馬腳。”
藍熙書說完攆井貌安:“一個時辰之內完活!”
一隻腳出門了,井貌安還說:“天很悶熱,要下雨了!”
“下刀子也照計劃行動!”藍熙書覺得井貌安磨嘰的難受:“你是不是覺得我沒葛大能打所以老給我這種磨嘴皮子的活。”
“哈哈!”藍熙書笑了:“人盡其用,物盡其才,內行不做外行的事!你呀!有你打的!”
藍熙書和房子溜出丁香玉到達月園後牆的時候,葛大早已安排好人手了,天越發悶熱,向西傾斜的陽光倒不是毒辣,看著天色昏黃要憋一場豪雨的勢頭。
人家都流汗,葛大在流油,一身短打扮像個挑夫。
葛大簡單交代,木向笛就在月園,十來個扈從都集中在門房裏和幾個丫頭片子調情呢,解決這幾個不成問題,送信的已經出發了,半個時辰血狼就會應約來月園,當然應的是藍熙書的死亡之約。
“半個時辰足夠了,可惜,柳鶯兒的舞姿將在秦淮河銷聲匿跡了。”房子有一點婦人之仁。
“你下不了手,交給我!”葛大拍胸脯,藍熙書一撇嘴:“就怕到時候你骨頭酥了更下不了手!”
葛大敲門,手裏的一串死魚都發臭了。
月園門開了,一個丫頭連連擺手捂著鼻子轟葛大,葛大腆臉陪笑往裏擠,三個快手跟進去,很快,葛大在門縫裏探頭。
陳屍一地,葛大快速的將木向笛的人拖到門房裏,房子給葛大一個讚的手勢,跟著藍熙書快速的過小橋直撲廳房。
裏麵浪聲笑語,房子站在門口看藍熙書繞道後麵。
“誰!”柳鶯兒柔聲細語左右開門,房子迎著她驚愕的臉跨步進門,柳鶯兒隻著了一件淺綠透色的披風,露的很是朦朧,一雙曾讓房子豔羨的赤足蹬蹬後退。
房子還是覺得柳鶯兒很有品味的不論舞姿還是穿著妝容,即使放浪形骸的樣子也不同於一般的河樓女子,可惜……
“你你……”柳鶯兒知道了很多,房子的出現是她做夢也想不到的。
“聽說你不怎麼跳舞了!”房子看見屏風前軟塌上半裸的木向笛正愕然起身,房子對打擾了人家的好事沒一點歉意,,柳鶯兒攝於房子的氣勢閃到一邊。
“是你?”木向笛在咬後槽牙,他從房子的眼神裏忽然察覺的什麼,蹭的撩袍上身,腳板剛一落地,房子抬手撚指,回力鏢閃電將木向笛重新摁回到軟塌上,一把快刀適時穿過屏風從木向笛跌落的咽喉抹過。
啊!
木向笛死的從容,柳鶯兒的尖叫真是大動靜,花容失色的柳鶯兒倒沒被嚇傻,捂著腦袋保持著尖叫奪門奔命,半截黑鐵塔堵在了門口,柳鶯兒安靜了,被扭斷的脖子臉詭異的朝上匪夷所思的看著葛大,葛大低頭瞅瞅柳鶯兒:“一般般吧!跟四少比起來任何女子都是有差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