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穿雲破霧的快馬!
一個嬌俏突兀而起的身影!
翻轉急下的寒光劍影!
傾斜的城牆!
坍塌的黑夜!
箭矢如雨追蹤不輟!
急弦繁管的鏡頭轉換!
一肩圓潤,一側黛眉,一雙明眸流轉,水汽嫋嫋,美人剛剛出浴,半球弧線一轉,大幅驚豔的牡丹全圖鋪滿了裸背·······
“房子!”
藍熙書喊了一聲,陡然坐起,意識還在夢的邊緣,一睜眼,一張黝黑的大臉近在咫尺如泰山壓頂一般擠壓著藍熙書的視線,藍熙書一閉眼撲通又 仰在了枕頭上。
藍熙書大瞪著雙眼看著葛大越湊越近的臉,心頭兀自跳個不停,房子那麼美好的臉忽然被葛大的黑臉替換,藍熙書氣惱葛大驚了他的好夢。
\"不會吧!三少!這也能嚇到你!”葛大收回身子支腿坐到炕沿一邊,擰著鼻子賊笑。
耗子在一旁陪著幹笑。
藍熙書抹了把臉,抹搭著眼皮,剛才那個夢太奇怪了,明明是房子在生死一線縱馬夜奔,怎麼忽然的就和那個什麼春梨兒折疊了呢,丫的!自從截殺陳五福見到春梨兒的裸身開始,藍熙書腦袋裏有意無意的就會做這樣玄幻的春夢,而且,藍熙書一坐起身就覺得下麵不得勁,濕嗒嗒黏糊糊的,丫的!不會做個夢就過了開荒種地的癮了吧!
藍熙書撩袍的時候揪了一下胯下,被葛大看出來真就糗大了,不過不揪一下又實在難受的很。
“你忙完了?”藍熙書扭著脖子,愛答不理的,不知怎的跟葛大就有種熟稔感,就像耗子,想怎樣就怎樣毫無顧忌,看似冷淡實則透著親近。
葛大指頭敲打著搭在炕沿上的靴子,打了個哈欠,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不忙那行,必須跟啊巫的人交涉,爭取最大利益,要不然,這趟我不白跑了,還搭上幾個弟兄!”
“見著啊巫了。”藍熙書來了精神頭,拿腳蹬了一下葛大,葛大扇鼻子,扯過被子蓋上了:“沒!就這點兒破事我能見著啊巫?聽說已經查證,那幫馬匪不是韃靼人,是偷溜過來的瓦刺人幹的,人剁了,你沒聽見號角聲?”
“沒!”藍熙書睡得這麼沉,本來外麵就鬧哄哄的,他真沒聽見。
“嗨!你們老大給你留了話!”
葛大一臉匪氣眼睛又有些狡詐,耗子趕緊溜到門口,耳朵對著外麵,這兒連個門都沒有,太缺乏隱蔽性了。
“不早說!”藍熙書來了精神,等的不就是這個嘛!
“現在也不晚啊!”葛慢條斯理起來,藍熙書看他賣關子,反而不著急了,坐起的身形一仰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
葛大一見吊不起藍熙書的胃口,氣笑了:“怪不得都說你狡猾不咬鉤難上套,一點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