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哄的人一見沒戲了,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席麵吃喝照舊。
藍熙書客隨主便跟著花奴在石柱旁的空桌坐下,這張桌子靠過道,離金銀窩的後門很近,幾乎每個出入後門的人都從藍熙書所在的桌子旁經過,藍熙書很滿意這個位置。
耗子和藍熙書的眼睛都往後門溜,藍熙書發現打後門出來的人都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也不逗留,也不見和誰打招呼,徑直出門離去。
除了這個規律,藍熙書還發現出來的人都衣著不錯,著裝破衣爛衫麻袋片子的沒有,有一個高大威猛的漢子居然外罩革甲,配刀也很高檔。
前店後鋪,前麵吃喝,後麵玩樂,大概這意思,藍熙書和耗子沒光顧過花街柳巷,但耳朵也撿了一些風月場所的韻事,雖然不知所以然,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別惦記後麵的,最好的在你眼皮底下,如果我不合你意,那麼涼鎮的女人你一個也看不上。”花奴酸不溜丟的靠近了藍熙書,盤膝的腿壓在藍熙書的腿上,藍熙書明白了,幹笑了一聲:“哪有那心思!”
酒肉上來,藍熙書避讓著借勢抽出來花奴壓著的腿。
“求財其後,能幫我找人嗎?”藍熙書看著瓦罐裏讓人胃口大開的燉牛肉聞了下,挑手指對著花奴做了個讚的手勢。
花奴懶洋洋的看著藍熙書,藍熙書是第一個她上趕著都不曾對她上下其手的男人,她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藍熙書在利用她,一個男人要是喜歡一個女人是不會對她的身體無所求的。
除非他不行,但是麵前的藍三少不是。
藍熙書看她洋洋不睬的神情,馬上胳膊肘子一頂花奴的胳膊:“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即使有一籮筐的問題,看到藍熙書明亮的眼睛花奴也就沒問題了,花奴知道這是個自己不能抗拒的男人。
“怎麼謝我?”花奴眼睛勾著藍熙書,沒把藍熙書的魂兒勾出來,倒把自己的魂兒搭進去了。
藍熙書一個眼神就讓她立馬火熱。
藍熙書對耗子招指,耗子趕緊從身邊包袱裏拿出一隻鳳頭釵,家裏多的是,涼鎮的美女可以人手一份。
花奴很喜歡,在頭上插來插去,眼睛顧盼生輝。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男的個高比我彪悍,不到三十歲年紀,也是那邊過來的,腮邊有一道寸許的彎刀疤痕。”藍熙書邊吃邊說,並在自己的腮邊比劃了一下井運水彎月刀疤所在位置:“女子很美!”
藍熙書虛擬了女子,真實了井運水,他希望井運水還在涼鎮逗留。
“你什麼人?”花奴來了興致。
“男的是我的仇人,女的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藍熙書頭不抬眼不斜,隨口的謊言都有鼻子有眼。
花奴蹙眉,怔了,藍熙書簡單的描述讓邏輯出一個故事,藍三少的未婚妻被一個男人拐跑了,再難聽的版本就是藍三少的未婚妻跟一個男人私奔了,來到了遠離大明疆域的涼鎮。
可憐的不能忍受恥辱的藍三少追蹤至涼鎮,怪不得他對女人不感冒,情有可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