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試!我有個同鄉有這個門路,他給人辦過假路引!”葛亭剛不能回絕藍熙書,再難他也要挖孔了心思辦到,但他也不想大吹大擂,對藍熙書他心理上就有種莫名的畏懼感:“時間上·····”
“我不催你!時間由你!證明上的這個人姓安,安之錢!五十多歲,有一女兒十六歲,就這些!”藍熙書交代完基本資料鬆了口氣,對他來說這是最大的難題,他不是京衛很難辦到的:“這件事辦成了之後,你記住我們就斷了聯係,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如果再相遇,形同陌路,懂嗎?”藍熙書真少這麼婆婆媽媽推心置腹的跟兄弟們聊天,一來不是他的性格,二來他自己覺得肉麻也用不著,但今天不同,他必須讓葛亭剛心裏踏實。
葛亭剛懂,藍熙書這是為自己著想,葛亭剛忽然明白了為什麼井貌安丁啞耗子還有馬滿貫對藍熙書這麼死心塌地,甚至藍熙書為了迷惑王小丫釣出張冰前而對井貌安連下狠手。過後井貌安竟然還是對藍熙書唯命是從甚至連丁點兒的怨言牢騷都沒一句,藍熙書在哥們中樹立的威信和生死不計的信賴不是一兩天建立起來的,做他的兄弟是何等榮幸!
葛亭剛甚至有點兒盼望藍熙書給他點兒什麼任務,此一去回京山高路遠,莫不是藍熙書就此放棄了他,葛亭剛忽然的有點兒無所適從的傷感起來,最初害怕藍熙書利用他在白話文身邊套取情報的恐懼心理全然沒有了,剛剛融入的兄弟圈子他覺得自己要被剝離了。
葛亭剛喜歡藍熙書身邊這種迥異於京城的兄弟同氣連枝的氛圍。
“辦不成也沒關係!”藍熙書拍了一下葛亭剛,葛亭剛回過神來:“我會想辦法辦到的!三少放心!”
“你不可久留!回喜相逢大車店等我的消息!記住任何時候包括回到京城麵對任何狀況都要穩住不要自亂了陣腳!有些失敗不是自己沒能力而是自己先膽怯了。”這是夏十榆告誡藍熙書的話,也是藍熙書遇事總結的個人經驗。
藍熙書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囉嗦,就是他對葛亭剛的臨陣應變能力真是不放心,處於長久考慮,也處於哥們情意他不得不囑咐到家。
“我們還會再見麵嗎?”葛亭剛最初盼望快快的離開,現在竟然有些依依不舍。
葛亭剛隨著藍熙書站起身,藍熙書手插在腰帶裏淡淡微笑:“跟我一起危險,離我越遠越安全!嗬嗬!葛亭剛!將來的事誰也料不準,不過,我倒希望將來我們能夠富貴相見!”
一句話引得葛亭剛熱血沸騰,藍熙書的氣度讓他忽然想起一句話: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雨變化龍!
“一定的!我等哪一天!”葛亭剛迎著明晃晃金燦燦的夕陽大踏步出樹林,扳鞍上馬,對著跟出來的藍熙書重重抱拳:“三少!你說過的!將來兄弟富貴相見!葛亭剛沒齒不忘!”
說罷一揚馬鞭,夾馬呼喝上了向西的小路,樹林西邊的井貌安馬滿貫跟他拱手作別,此時的葛亭剛爺們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