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熙文烏溜溜的大眼睛惡瞪著藍熙書,嘴巴動了動卻忍住沒出聲。
房子是不是吃醋了?
她都表現的這麼明顯了。
藍熙書咳了一聲,左手捂住了被藍熙文打過麻漲漲的右手背,小心髒就沒這麼七蹦八跳過,眼睛盯著騷狸子的裸背沒錯,手搭在人家的裸背上沒錯,但心裏一點兒沒猥瑣念頭啊!就是想事情太投入入神了,真沒一點兒生理反應的。
丁啞也跟著幹咳了一聲,趕緊把眼睛從騷狸子的裸背上挪開:“三少!可惜死了!要不然”
藍熙書感激的看了一眼給自己解圍的丁啞:“喊葛亭剛!看他知道多少!這個牡丹門的人怎麼老和白話文的人糾纏不清呢!”
丁啞應聲轉身,車轎前隻留下藍熙書和藍熙文。
藍熙文拿眼翻著藍熙書,小嘴撇著。
藍熙書腆臉笑了,小聲說:“房子!幹嘛啊!我也沒怎麼地啊!”
“你還怎麼地啊!手擱人家身上摸啊摸啊!你還想怎麼地啊!”藍熙文忽然尖刻起來,但聲音壓得很低,臉湊到藍熙書下巴底下:“怪不得誰說,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天下烏鴉一般黑來著!”
藍熙書被藍熙文的怪摸樣氣笑了,捏了一下藍熙文的下巴,被藍熙文一撥楞腦袋甩掉了,藍熙書說:“什麼跟什麼啊!房子!誰教你這亂八七糟的東西的!哥是那種人嗎?就這樣的白給我也不要!剛才想事情出神了,別把哥想的那麼不堪!”
藍熙文看丁啞和葛亭剛走出樹林子裏,拉開了與藍熙書的距離:“嘁!白給你你還不跑掉了鞋子啊!你又看!”
藍熙書趕緊挪開眼睛,喘氣都嗆到了,咳咳連聲。
“房子!給哥個麵子,沒人的時候再說。”藍熙書拳頭堵嘴偽裝真咳。
藍熙文沒說話,一把拉上了騷狸子的衣服把牡丹紋身蓋住,又從車上拎下一個灰粗布大包袱,藍熙書一見緊張了,怎麼整的跟離家出走似的。
“房子!這幹嘛啊!”藍熙書不想拉拉扯扯的被丁啞他們看到,他死要麵子的,但眼睛已經哀求了:“房子!真生哥的氣了。”
“幹嘛生氣!懶得理你!這是王老爹給趙大哥開的藥,很多名貴的補藥呢!我給耗子哥去!”藍熙文不拿正眼看藍熙書,表示還在生氣中!
藍熙書嘿嘿笑:“你不看著我!,你走了我可看了!”
“我在這,你眼睛不看心裏也看呢!當我不知道啊!嘁!看唄摸唄!小心眼裏長釘手上長釘!”藍熙文悠噠著發梢抱著大包袱不回頭,淋漓盡致的小女生反複無常脾氣。
“你就惡心死我吧!臭丫頭!”藍熙書笑了,忽然就快樂了,看見丁啞和藍熙文錯身說話,藍熙書趕緊收斂了笑容。
藍熙書預料到葛亭剛不會知道太多,當葛亭剛看到拉開騷狸子後背露出牡丹紋身裸背的時候也驚跳了一下眼睛,連連搖頭:“這個騷狸子我也是最近兩個月才認識的,聽他們說是張冰前從應天帶回京的,張冰前不喜歡北方妞,呃!”
葛亭剛察覺自己跑題了,又因為自己所知不多而不知所措,一時支吾。
葛亭剛覺得慚愧,自己在錦衣衛裏麵混的就一打醬油的!
“聽說過牡丹門嗎?”藍熙書並沒有半點兒責怪的意思,牡丹門也是夏十榆提過一次,大家隻當是風月場所煙花之地的秘事,開始並未多在意,夏十榆也隻提過一次,大家隻覺得神秘,沒怎麼往心裏去,從藍熙書對付白話文派出的陳五福開始,短短幾天就接連碰到兩個牡丹紋背的女子,就引起藍熙書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