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馬滿貫!
馬滿貫正哈腰撅著屁股站在車上,不時的抖著手裏的韁繩策馬疾駛,那張臉在馬尾巴後麵臊眉耷眼,那架勢,藍熙書心裏脫口一句:馬步紮的穩當!
不騎馬改玩兒自駕了?
怎麼自己手底下淨出藥材啊!
走進樹林了,井貌安還回頭張望呢!
“哇靠!馬滿貫啊!\"
藍熙書忽然想起什麼拍拍丁啞的肩膀,快步走進樹林,葛亭剛充當苦力正撅著屁股挖坑呢,看見藍熙書急匆匆進來,和井貌安停下手裏的鐵鍬,湊過來。
“孫不二弄幹淨了放進棺材裏,不能在這掩埋會龍門所,也帶上王小丫!”藍熙書陰沉著眉頭,這件事他不能擅自做主的,必須請示老大夏十榆。
把孫不二拉回去能理解,把兔崽子王小丫拉回去井貌安不幹了,梗著脖子踹了一腳王小丫的靴子一下,憤憤地說:“我說三少!這種出賣兄弟的王八蛋也拉回龍門所?”
“不但要拉回龍門所,而且對於王小丫出賣兄弟的事兒,都給我記住嘍誰也不準提,鄭大腦袋的屬下人多眼雜,我會向老大彙報經過,這件事牽連麵很廣,弄不好反而害了老大,具體我要和老大彙報之後有老大定奪,嘴都給我封死嘍!”藍熙書主要就是說給井貌安聽得,就井貌安這張破嘴愛禿嚕:“貌安!特別是你!這件事甚至不可以跟任何人提及,包括我們的人,奧,包括胡大疙瘩。”
井貌安點頭:“便宜他了!”井貌安又給了王小丫一腳,耗子拖著張冰前的屍體過來,葛亭剛跑過去幫忙,耗子把擦得幹幹淨淨的三支連珠弩箭遞給藍熙書,就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耗子心細,有些活路藍熙書根本不用操心。
“說不定還有更大便宜給他!”藍熙書挨個查看空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在張鬆屍體前站住了,橫瞅豎瞅,丈量著這家夥的身高身量。
“啥便宜!千刀萬剮了把他喂狗!”井貌安把一通鞭子的仇都記到王小丫頭上了:“難不成厚葬啊!”
王小丫的死斷不能說是出賣兄弟而死,這不是針對張冰前事件不打自招嗎?難保龍門所的風吹草動不會傳到白話文的耳朵裏,不但白忙活了,孫不二也白死了,更把夏十榆置於死地了。
“孫不二和王小丫是在執行任務中被韃子細作殺害,死得壯烈!”藍熙書點指著井貌安和耗子葛亭剛,一臉瘮人的冰霜:“記住嘍!說夢話都不能說錯嘍!”
耗子鄭重點頭,葛亭剛點頭如雞啄米,井貌安劃拉著後腦勺最後點頭。
藍熙書看著葛亭剛:“我會單獨告訴你!現在不是時候!”
葛亭剛點頭。
“坑挖好了,耗子想辦法弄輛車把孫不二王小丫弄到一個安全隱秘的地方等我發話,張鬆留下,我有用!其餘的填坑,挖大點兒深點兒,還有人呢!”藍熙書安排完畢轉身,他聽見馬滿貫大呼小叫勒韁繩停車的聲音。
“丁啞哥!我哥呢!”藍熙文尖聲尖氣的喊:“哥!哥!快來看!”
“四少!發生了什麼事?”丁啞一伸胳膊,藍熙文搭著丁啞的肩頭輕盈的跳下馬車,看見藍熙書從樹林裏走出來興奮地又擺手又踮著腳尖叫:“你看我和馬大哥把誰給你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