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為什麼都不相信我!”
沒人搭理井貌安。
這時候王小丫和馬滿貫一見丁啞出手製止了瘋狂的藍熙書,都知道丁啞和藍熙書的鐵哥們兒交情,湊了上來,葛亭剛躊躇片刻也湊上來。
“三少!井貌安該殺!我知道三少不會看錯人!”丁啞根本連一眼都不看井貌安,井貌安的心就覺得被藍熙書戳的千瘡百孔了,丁啞來了二話不說又咣咣來了幾腳。
藍熙書眯起眼睛,手勁鬆了,丁啞接過藍熙書手裏的單刀,一遞眼色給王小丫,王小丫接刀在手慢慢回了鞘。
“井貌安該死但你不能殺他啊!此事必須回龍門所由夏大人定奪,要不然!”丁啞皺了眉頭忽然把嘴巴湊到藍熙書耳朵邊說了一句,旁邊的包括井貌安 光聽見喳喳聲了,具體的誰也沒聽見。
別的都沒在意,葛亭剛聽到一句夏大人,忽然支楞了一下耳朵。
“就讓他多活一個晚上,今晚等我們和李九木聯手解決了張冰前再倒出心來收拾他!老大最恨這種人,再說平時就不待見這小子!”藍熙書臉色緩和了些。
“王小丫!馬滿貫!把他綁了!就綁在離孫不二最近的那棵樹上,給我綁結實了,讓他對著孫不二跪著,今晚讓他跪個半死!”藍熙書咬牙切齒的斷喝,王小丫和馬滿貫應了一聲,架起井貌安倒著就拖到了孫不二屍體前的一顆老槐樹旁,三下五除二,馬滿貫解下了棺材上的粗繩子甩給王小丫一頭,王小丫一把把井貌安給摁跪下了,兩個人悶聲不響的就綁開嘍!
井貌安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觸目驚心的孫不二屍體,一動不動。
馬滿貫綁完了井貌安,哈腰撩起殮被把孫不二蒙頭蓋住了,隻露出孫不二一隻翻了皮的大靴子,一隻難看的大腳丫子供井貌安懺悔。
“丁啞?”藍熙書忽然想起丁啞跟著去了鷹鎮找大夫了:“老趙咋樣?”
“嗯!”丁啞低下頭嗯了一會兒,臉色很難看的側了一下,藍熙書的臉一下子由暴怒到期待緊接著黯淡了,丁啞咬了一下後槽牙:“老趙不行了,有出氣沒進氣了,老趙不幸的消息他家裏很快就知道的,貞姐讓我來問你怎麼辦,大夫已經讓準備後事了,要不要讓他的老婆見最後一麵,真咽了氣兒就太對不住老趙了,三少!你看-----”
對於老趙重傷不治的消息大家都沒覺得太意外,雖然誰也沒說,但心知肚明,老趙那個狀況看著就凶多吉少,求醫問藥也就是盡盡人事,死馬當活馬醫碰碰運氣而已!
藍熙書仰臉錯牙的聲音都聽見了,這個時候哥幾個甚至說不出一句寬慰的話。
“老大還不得剝了我的皮啊!”
藍熙書念念一句,頹然在丁啞的扶持下坐在了剛才刀劈的樹墩子上,兩手拄著兩腿膝蓋,頭耷拉下來痛苦不堪的不停地搖著。
丁啞看看旁邊的王小丫和馬滿貫,蹲下來:“先別考慮這些!我們該怎麼辦吧!貞姐等著回話呢,聽說老趙的家隔著一條街,要是知道了鬧起來,我們就被動不好收場了。”
“我對不起孫不二和老趙!”
“三少!你先不要自責,現在當務之急是-----”
“通知老趙的家人!馬上!”藍熙書沒抬頭語氣果斷:“你一定要妥善安排安撫好老趙的家人,等過了今晚料理了張冰前再容我細細考慮。”
“我現在就去辦!”丁啞起身。
“天黑之前趕回來集合,我們好好商榷和李九木聯手的事,搞不好,李九木的援手會提前到!”藍熙書一抬臉,又恢複了他冷厲的眼神:“借這兩三個時辰,我歇息一下,兄弟們也喘口氣,張冰前青天白日的不會出動的,等他發覺不妙也就完了,哼!”
“嗯!我盡快天黑之前料理完老趙善後的事!還是不要大意,你有傷,我們又都不在,萬一張冰前摸到這裏------”
“丁啞!我心裏有數!”藍熙書打斷丁啞,探身避開丁啞的遮擋命令馬滿貫:“馬滿貫!給我看緊了井貌安!別讓他跑了,不老實就拿刀子招呼!”馬滿貫身子一挺應了一聲,騰騰幾步劊子手一樣站到了井貌安旁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瞪著井貌安。
一聽老趙翹了,井貌安覺得死無對證了,唯一能證明自己清白的人死了,完了,徹底完了,說下大天來也沒人相信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