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更讓藍熙書往複雜裏想了,本來藍熙文覺得並不複雜。
牡丹門!
藍熙書僅從夏十榆那裏聽入隻言片語,哥幾個,包括丁啞都不甚了解。
從來單純懵懂的房子怎麼會知道牡丹門?
除了錦衣衛掌握的零星線索,很多朝廷權貴都對其知之甚少。
老頭會跟房子提及朝堂機密嗎?
不可能!
這從來不是老頭的風格!
況且,即使皇上對這幾年才在高層官宦出沒的牡丹門也是知之不詳。
藍熙書看到藍熙文的臉色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言行舉止過激,可能嚇到她了。
“不是老爹告訴我的!”藍熙書和藍熙文兩個人之間從來就有某種默契,一個眼神就會無障礙通達心靈,藍熙文無條件維護老爹,也是比藍熙書乖,人前背後都是一口一個老爹,一點兒沒養父的生疏感,老頭隻限於藍熙書背地裏叫。
藍熙書慢慢蹲下來,在這個過程中,藍熙書緩和了臉色。
平靜的外表下是藍熙書越來越揪心的揣測,他不知道房子這近一年來都在幹什麼,接觸了什麼人?
哥幾個都蹲著圍攏過來,一個個帶著虛偽的善意微笑。
除了耗子,哥幾個猛然想到了那個有著驚豔眼球裸背紋身的女子,那朵在背上呼之欲出的豔麗牡丹,讓每個回想的人心都會莫名的驚跳一下。
這個哥幾個都不知道的牡丹門藍熙文竟然知道,這怎麼可以!
“房子!告訴哥!你怎麼認識牡丹門的人?”藍熙書將藍熙文垂落額前的一縷秀發歸於而後,指尖滑過藍熙文幼嫩絲滑的臉頰,並寵溺的小捏了一下藍熙文柔軟的耳垂:“早先哥並不知道車裏麵有牡丹門的人,哥專為劫殺陳五福而來。”
“我也是道聽途說而已!”藍熙文不想牽出丫無雙,她怕藍熙書會對她的朋友反感。
道聽途說?錦衣衛秘密偵緝不得的事兒,你居然能道聽途說,有這麼刺激人的嗎?錦衣衛都是酒囊飯袋嗎?
藍熙書沒接腔,眉頭更皺了,咬著唇看著房子緊張的攏緊了雙腿雙腳,足靴破損,腳指頭塊拱出來了。
“好吧!是我的朋友告訴我的,我幫忙沒幫上,然後放棄了,丫無雙和他的主人去了南京,我就北漂來尋你了。再深裏我也不清楚。”藍熙文不能在哥麵前撒謊,她會幫著藍熙書偶爾騙騙姑姑和老頭,但她從來不對藍熙書說謊。
藍熙文覺得即時她把天給戳個窟窿,藍熙書隻會幫她補天斷不會責罵她的,自十歲開始和藍熙書一塊被老頭收養她就沒被哥罵過,藍熙書倒是替她挨了老頭和姑姑不少罵。
藍熙書隻輕皺了下眉頭,摸了一下藍熙文的頭發一下就站起身,他知道藍熙文沒說謊,他現在也不想當著哥幾個的麵詢問藍熙文認識丫無雙的來龍去脈。
哥幾個都好奇,但誰也不敢七嘴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