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進來把門拴好。”

門外隻有一個人,想不對號入座都不可能。

鳳淩天一進去,就看到楚一瀾邊得意的笑,邊滿足的吃著點心。鳳淩天在心裏暗歎了口氣,看來孩子還是比較容易和孩子交朋友。短短一個月,瀾兒已經開朗了不少,和初見時幾乎判若兩人。

“伯伯別生氣,小天隻是剛剛輸了拳,心情不好。”楚一瀾笑嘻嘻地解釋。故意忽略旁邊那張越來越黑的臉。

小天,是楚一瀾對鳳丘歌的獨有稱呼。因為鳳丘歌是鳳家堡的另一片天。

禮尚往來,鳳丘歌稱楚一瀾為小甲。因為,他堅信無論楚一瀾做什麼,一定能做得最棒。

“哦?你們在猜拳嗎?”

“是啊。小天覺得輸給我很沒麵子呢。”

“嗬嗬,你們猜的什麼拳啊?”

“沒什麼,剪刀石頭布而已。就是你剛剛敲門,我們商量誰去開門。於是猜拳誰輸誰開門。”

鳳淩天的笑臉已漸漸僵硬了。他現在已經無法在笑得那麼自在了。原來,他那麼惹人厭哪。唉----在自己家裏也那麼可憐。。。。。。

現在,自我哀憐的鳳家堡“當家人”已經躺在了床上。左邊躺著寶貝兒子,右邊躺著小小的楚一瀾。三個睡欲很少的家夥躺在那,唧唧歪歪。

這也許是中國最早的男子“臥談會”吧。

“瀾兒最想做什麼?這個問題想好了嗎?”

“嗬嗬,我還以為伯伯忘了呢。如果伯伯忘了多好,我就不用報恩了。嗬嗬。”

“哼!如果鳳老頭把這事忘了,你不難過死才怪!”鳳丘歌撇撇嘴。可是他們躺在黑暗裏,即使嘴巴撇到耳根,別人也看不到他的不滿。

“嗬嗬,小天兒,我怎麼會難過死呢。我若有個三長兩短,你肯定會四長三短的。就算是為了你,我也不會難過死的。”

“哈哈--”黑暗中,鳳淩天拍了拍丘兒的腦袋,“怎麼樣?遇見對手了吧?”

“切----什麼對手啊!我隻是看他年紀小,讓著他。如果要強詞奪理,誰比得過我啊1”

借著淡淡的月光,楚一瀾坐起,正正經經,恭恭敬敬地抱拳作了個揖:“多謝鳳少爺口下留情。”

“哈哈------”鳳淩天也顧不得身為人父的儀態,不顧形象地笑了起來。

外麵,月光柔柔灑下。透過交錯的木葉,淡淡的月光被切割成絲絲縷縷,斑駁地投在屋頂,牆上,地麵。

屋裏的笑聲漸漸停歇。依然繼續著那個原則性問題。

不再耍貧。楚一瀾認真地開了口:“我想要練武。練了武,可以保護小天,伯伯,伯母,還有剛出生的小妹妹。也許,將來我還能幫小天的大忙呢。”

“誰要你保護,我也學了武,說不定你還需要我罩著你呢。”

“嗬嗬,丘兒,這回你可錯了。別的我不敢說,但說到武功,你不是瀾兒的對手。”鳳淩天捏捏兒子的手,示意他靜靜聽他講。“你要學的東西太多,一多就不會太精通。瀾兒不一樣。他隻學武功,心無旁騖,一定比你學得好。”

“^_^,看吧,連伯伯都這麼說。那我什麼時候開始學?”

“不用急。明天會來很多朋友,我一定給你找個最棒的師傅。”

“伯伯,你要相信我。學成以後,我一定會做到您要我做的任何事。一定!”

看著小男孩一臉的鄭重其事,鳳淩天暗自感歎。人都會變,但有些本質的東西是永遠不會變的。

“伯伯當然相信你。而且,你放心,伯伯不會難為你。既不會要你用籃子提水,也不會讓你摘月亮。我一定挑你做得到的事。”

鳳丘歌悶悶地笑了。不用看,他也知道小甲的臉一定很像某種動物的某個部位。

因為不小心說了大話的人總是格外容易臉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