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薔薇的花色(2 / 2)

櫻田純無奈的苦笑一聲後隻能強行給出這樣的答案

“每次都想用這種理由糊弄過去嗎”

“那個……大部分時候都不會吧”

無論長到多大櫻田純似乎都在真紅的麵前抬不起頭來,雖然時候就曾明白過長大的自己性格依舊十分溫厚,但經曆過長大的過程後他也依舊應付不了來自於真紅的任何質問,哪怕她早已經習慣翠星石的任性和水銀燈的冷漠也是如此

“純,那雖然是你個人的問題,但出於安全考慮……”

“喂,有一個不怎麼好的消息”

在真紅剛想趁此機會繼續勸導時過去偷偷竊聽茵蒂克絲和奧索拉·阿奎納談話的水銀燈便已一個步從窗口飛進了浴室裏,沒錯,為了避嫌的緣故他們隻能窩在這個住處唯一一個有門的浴室裏渾身不自在的坐著,真紅還能坐在櫻田純的肩膀或是大腿上,而櫻田純則就隻能躺在浴缸裏努力伸展著身體方才能好好蹲坐下去

“還有什麼消息能比在這麼的浴室裏開茶會更不好”

這裏要插一句嘴,櫻田家從櫻田純時候開始就已經算是康家庭,而等櫻田家兩人都6續開始工作後家宅更是翻新了不少次,不僅從雙層樓加蓋為了四層樓(閣樓和人偶住的地方),而且還終於換上了夢寐以求的防彈玻璃,真正印證了“打土豪分手辦”這一政策的正確性

“那個修女要人解讀的東西我認識”

“所以呢”

真紅隨刻接話道

“是設計圖,和我們薔薇人偶有些相像的設計圖”

“……”

真紅和櫻田純對視一眼後都覺得有種莫名的不安感,確實,對於名工巧匠來設計圖比起許多魔術法典的解讀還要難上不少,先不提其會使用各種隻有他們自己知道的暗號和序列名,光是各種較為隱晦的外文就足夠讓許多人知難而退了,櫻田純在得到羅真的記憶後到底去醫院看過多少次精神科都不想了,那前幾年根本就是在比自閉症還要嚴重的心理疾病中度過的

“這種事直接找我的話……”

“純,沒必要去插手別人的閑事,這和我們沒有關係”

“但是……”

“有人盯上了那個女人,知道這點的話就足夠構成不去插手的理由了,到底誰好是壞這種事不也是沒有定論的事情嗎”

櫻田純被真紅難得的強硬態度給嗆了一下後也隻能閉住了口不再多言,如此持續幾分鍾後櫻田純便收拾了一下茶具如同逃跑般打開門離開了浴室

“今真是難得的直白啊,平時看著你如同哄孩一般哄著他也夠膩了”

水銀燈張開一雙黑翼就如同勸誘人下地獄的墮使一般坐在窗口上恥笑般道

“明明知道可能生的事,現在就盡可能不要和我吵架了比較好,水銀燈”

真紅輕輕一瞥她後便心的從浴缸旁跳下,浴室裏的水打濕在她的關節之上令腳底隨之變得有些冰涼,嬌而又僅僅隻是木泥所做,這樣的存在隻不過是人偶罷了

“壽命的問題嗎”

在自己領域中的過去、沉睡於箱子中無人上上條的記憶,這兩點構成了薔薇人偶人生的全部,若不是在人類的世界中醒來也許她們的時間將會持續到永恒,但是———

“已經快壞掉了,我們內在的薔薇聖母是獨一無二的,身體能夠重新塑造、記憶也能夠繼續編排,但唯獨心髒是連父親大人都無法製造出一模一樣的存在”

即便依靠著契約者的魔力以及躲藏在箱子裏的自然恢複也遠遠不夠,和人類一樣的作息讓提供她們運作的生命力在無限製的揮霍,長久以來那個洞裏麵早晚都會空空如也的

“這個時候送來的設計圖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水銀燈刻意拉長著語調裝怪般道

“也許能讓我們活得更久點也不定,能夠看到純結婚、看到純成立家庭、然後教育著他的孩子這樣”

並不是單單隻和純一個人簽訂了契約,而是將契約刻印在了雙方內心最深處的地方,不會隨著任何一方的消逝而消逝,如此祝願著生者能夠幸福美滿,隻要這樣不就好了嗎

“那就毀掉它好了,薔薇綻放第二次的時候可就不美了”

“水銀燈,偶然的意見相同哦”

不需要送上門來的仁慈,倘若這份好意是真的、那麼她們就會親自拒絕,花會綻放、會洋豔、最後也會因此而枯萎,世上沒有長久永恒的美,花朵在即將落幕時才更顯得完美無缺

———我不曾喜歡過花的亮麗

———我隻是覺得、最後能夠凋落在自己出生的地方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