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人叫做鍾鎮,鎮守一方,不說有多少功績,隻是多少年來,沒有什麼大的過錯。政治就是這樣,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尤其是站著這個位置上。陳隨風的下手,常委會的常委們都端坐在下麵。
古風作為政法書記,自然也有一席位置。
會議開始,鍾鎮歎息了一聲,喝了一口茶道:“今天的會議主要有兩個議題,一個是關於金陵最近連續發生的大小案件,聶天宇被殺,天下會青龍潭相繼分崩離析。警察局被襲擊,譚青龍別人重傷,同誌們,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居然發生了如此多命案,我們該如何自處!”
說到這裏鍾鎮還饒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古風,畢竟作為政法書記,這些事情一向都是由古風來處理的。但是兩個月的時間,古風居然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從聶天宇被殺,到一九一二一條街數百人的命案,這讓鍾鎮心中充滿了惱火。曾經不知道有多少次都有一種想要將古風拿下的衝動。
不過,一個省委的政法書記,哪裏是他想要拿就拿下的,所以他隻能當麵進行敲打一下。古風此刻也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一雙眸子,小意的掃視著四周,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陳隨風的身上,但是陳隨風似乎沒有看到一樣,臉上依舊淡淡的笑意。
“說說吧,你們都有什麼看法?”鍾鎮見所有人都保持沉默,不禁有些慍怒。
古風首先舉手,然後站了起來,道:“作為政法書記,在我的地界上發生這一係列的案子,我古風是難辭其咎的,請求組織上給我處分!”說完,古風又愣愣的坐了下去,鍾鎮此刻心中冷笑,道:你不就是仗著我們不敢動你嗎?
不過鍾鎮臉上依舊很欣慰的笑意道:“古風同誌還是一位好同誌,不能因為這些事情就抹殺了他以往的政績。對於這件事情我們還是要實事求是,分層麵看待的。”
隨即又有人舉手道:“當年謝家和朱家的案子到了現在也沒有說法,我們現在必須相信,在金陵就是我們生活的這片地方確實有不同尋常的人物存在。我希望能夠將此事上交中央,由中央特派小組下來督查!”
鍾鎮點了點頭,道:“這一點我已經和中央回報過了,我想不用多久,上麵就會派人下來,到時候由特勤組的人和國安六處協同,應該能夠盡快破案的。以免百姓惶惶不可終日,不過我們江南省也要調集所有力量,在中央特派組下來之前,做好一切準備工作,不要到時候一無所知!”
“好的!”眾人拿著本子,拿著筆,看上去都在記錄省委書記的重要講話。不過仔細的看來,古風的本子上,卻是很輕鬆的畫著一隻飛天小豬。而陳羽凡的本子上則是畫了一隻衣冠楚楚的猴子。
兩人相視一笑,並不說話。
這一切都讓鍾鎮看在眼中,鍾鎮狠狠的咳嗽了一聲,道:“下麵進行下一個議題,那就是某些省級領導以權謀私,大搞裙帶關係的問題。我希望他能夠站出來,接受大家的批評,以及建議,這將要記錄在常委會的筆錄上!”
眾人一片嘩然,這還了得,記錄在常委會的筆錄上,那就等於承認罪狀,並且鐵證如山。到時候一旦鍾鎮哪天不爽了,翻出來,那就是滅頂的災難,政治生涯就此結束,誰都不想在自己的政績上留下這樣的汙點。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陳隨風,似乎剛剛第一個議題是小,而這個才是主要的。不少人心中蕩漾著,看來這位省委書記要和這位新晉的省長彪上了,如今不是西風壓倒東風就是東風壓倒西風。
人們都知道,鍾鎮這個省委書記已經早就看著這個我行我素,將省政府弄得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的年輕省長心懷怨憤,今天好不容易抓住了這個機會,哪裏肯放過。當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陳隨風身上的時候,他卻好像沒事人一樣的四處張望的。
鍾鎮有些慍怒道:“陳隨風同誌,對於你亂用職權,為自己兒子謀私的事情,難道你還不交代一下嗎?”
言辭說不出的厲狠,似乎還帶著一種出氣的意思。陳隨風卻裝瘋賣傻的看著鍾鎮道:“老書記,你是在說我嘛?我不知道您到底指的是什麼?還是您先開個頭吧,要不然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啊!”
陳隨風這一招是典型的裝瘋賣傻,欺騙天下。不過這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樣,確實讓人讚歎,這位年輕的省長的表演功底確實了得,在場所有人,沒有一個相信,陳隨風不知道鍾鎮老書記到底為了什麼事情在發難。不過大多數都是佯裝不知道而已,更多的還是在看看事情到底會按照什麼方向來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