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是鐵證如山，任憑王智門再如何狡辯，那都是無用的。
終於，王智門還是服軟了，無奈的歎息了一聲，道：“陳院長，你想怎麼樣，你說？隻要不將這件事情曝光，我什麼條件都能答應！”
陳羽凡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這樣的態度我還可以接受。希望你以後都會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的！”王智門苦苦的笑了一聲，道：“我明白，我明白！”王智門自然明白，有了這件東西，以後自己見到陳羽凡就好像老鼠見到貓一樣的，隻能臣服。要不然，隨時隨地，陳羽凡都能夠一隻手將他打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那就好！”陳羽凡微笑著點了點頭，接著道：“還有那個迎新晚會，我希望可以準時舉行，經費的問題，王主任不會在有推脫了吧！”
“自然，自然，一切都按照陳院長的意思做！”王智門此刻聽話的好像是一個乖乖一樣。
陳羽凡笑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依舊癱軟在地上的孫藝菡的麵前，笑道：“孫老師，整理一下衣衫，跟我出去吧！關於迎新晚會的事情，我還有些情況要向你詢問一下！”
孫藝菡看著陳羽凡臉上一陣羞紅，嬌滴滴的嘴角已經咬出了血色，點了點頭。不過孫藝菡的衣衫已經被撕破了，所以就算再如何整理，依舊能夠看的出一些被強暴過的痕跡。散亂的頭發，遮住的羞紅的臉色，眼中清淚依舊在打轉。
幸虧，陳羽凡的辦公室和王智門的辦公室隻是一牆之隔，所以這樣的景象並沒有被人看到。目送陳羽凡和孫藝菡兩人走出自己的辦公室，王智門悻悻了良久，還沒有從剛剛的驚嚇中清醒過來，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整個辦公室都發出了歇斯底裏的吼叫聲。
孫藝菡明顯還沒有從剛剛的情緒中恢複過來，恨恨的看著陳羽凡道：“為什麼？”
陳羽凡有些不知所以：“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放過那個禽獸，我要告他，我要告到他坐牢，告到他家破人亡，我要……”
用法律的途徑來解決問題，確實也是一個辦法，不過那是對於普通人和普通人之間的。在權貴和權貴，或者權貴和普通人之間，法律幾乎是無效的。所以孫藝菡的想法現在顯得很幼稚。至少在陳羽凡這個公子哥的眼中是這樣的。
看管了權力場上的黑暗，所以陳羽凡從來不認為法律這種東西會有任何的公平可言。在欺壓百姓的時候，法律永遠是大公無私的。但是真正觸及到一些利害關係的時候，法律將變成一張網，環環相扣，將你勒死。
陳羽凡曾經從陳隨風的口中就聽到過這樣一個案例，這個案例就發生在美麗的江南，在自己生活的地方。原本陳羽凡還以為這個世道很太平，不過現在看來，自己隻是生活在太平的假象裏麵，事情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也不敢發生在他的身上。
“蘇州有一塊地方，叫做港村！”陳羽凡雙手交叉，清澈的眼眸不帶一絲雜質的看著狼狽不堪的孫藝菡，不管孫藝菡懂不懂自己在說些什麼，他依舊用這樣淡淡的聲音說著：“那本來是一片美麗的村莊，後來村政府要在那裏建造一座華夏最大的垃圾發電站。”
聲音有些哽咽了，但是陳羽凡依舊不動聲色道：“你知道的，垃圾發電站對於人體的傷害的巨大的，而這座發電站就被規劃在港村的後麵。幾乎所有的村民都會受到環境的汙染。”
“後來呢？”也許是被陳羽凡的聲音陶醉了，又或許是真的好奇了，孫藝菡居然雙手撐著自己的腦袋，好奇寶寶一樣的看著陳羽凡。
“村民們自然不會同意，所以就在那片被規劃的土地上不吃不喝的靜坐。你知道，百姓總會做這些傻事的！”
眼眸不斷的閃動著，陳羽凡雙手依舊交叉在胸前，模樣有些慵懶的靠在自己的椅子上，接著說道：“但是這些百姓被警察帶走了，罪名是聚眾鬧事，妨礙公務！”
“他們真笨，難道不會使用法律的武器嗎？”孫藝菡忽然傷感這些村民的遭遇，不平道。
陳羽凡苦澀的笑了一聲，道：“孫老師，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你懂得運用法律來保護自己的。他們上訪，蘇州政府並不予理會。他們上告蘇州法院說發電站的程序合法。最後無可奈何之下，他們將這件事情散播在網絡上，希望能夠有輿論的支持。但是卻被蘇州的網絡警察全部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