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轎時候,石皇後看著安平王妃手中的花環微笑:“就說為何隻有她的轎子比我們都慢,原來她在後麵做這些事呢?這會兒又不踏青,編這花環做什麼?”
安平王妃順手就把花環戴在頭上:“納涼!”
石皇後忍不住笑出聲,素真也在那搖頭:“三弟妹這許多時候不見,越發風趣了,這理由,我怎樣都想不出來。”
“二嫂要想的出來才怪呢。”安平王妃順手就把頭上的花環給取了,遞給身邊一個宮女:“拿著,就算我賞你的,等拿了這花環,去我王府,命他們拿百兩銀子來換。”
百兩銀子對宮女來說,不過是等閑,她接了花環就對安平王妃跪下,笑嘻嘻地道:“瞧王妃這說的,這是您賞奴婢的福氣,哪能拿去換銀子,奴婢定會好好藏著,和人說,這啊,是安平王妃親自做的呢,可比那些別的珠寶,體麵多了。”
石皇後用手掩住口笑一下:“得,這丫頭也很會說話,來啊,去取百兩銀子來,賞了這丫頭,就當贖了這花環。”早有內侍應是離去,安平王妃已經阻止:“別別別,我的花環,要娘娘來贖,我已經不好意思了。”
“就衝你今兒說了許多笑話惹我笑,就可以賞!”說著石皇後指一下那船:“我們還是上船納涼去吧。”安平王妃高聲應是,又引來眾人歡笑,接著內侍宮女這才伺候著三人上船。
這船不算小,隻有艙中間擺了三席酒,兩邊的窗都被卸下,好讓三人賞荷,在船上坐定,內侍就在船頭慢慢地撐著船,好讓眾人可以盡情地賞著兩邊荷花。
太液池上三山在荷葉從中若隱若現,有時看的極其清楚,上麵的亭台樓閣都曆曆在目,有時又被荷葉遮住,隻能從荷葉從中看到上麵的柳樹。
“若能上三山遊玩一番,也很有趣。”素真不能喝酒,隻有安平王妃陪著石皇後喝了幾杯,安平王妃就滿口嚷熱,命宮女搬了椅子,自己坐在窗邊,手裏拿著個釣竿,一邊納涼一邊釣魚玩。
素真陪著石皇後坐在席上,聽到安平王妃這話素真就笑著道:“三弟妹這叫得隴望蜀,這三山又不會飛,偏生今兒就要上去了。”
“我不過說說罷了,怎會上去呢?”安平王妃說著眉就又是一皺:“前麵怎麼也有一艘船,難道說是蘇貴妃帶著妃嬪們也上船遊玩?”
“太液池那麼大,我們會玩船,她們必定也會玩船,讓我們的船繞開吧,免得她們看見,又要過來行禮問安,鬧的頭疼。”石皇後說著就命宮女去讓內侍把船繞開。
內侍領命,自然要把船往另一邊去,蘇貴妃船上也有人盯著這邊,看見石皇後的船了,就對蘇貴妃說了。蘇貴妃那時手中正端著杯酒,聽了這話就把酒杯放下:“真巧,娘娘也帶著兩位王妃在坐船玩。”
聽到石皇後也帶著人在池上玩,有幾個膽小的妃嬪立即麵麵相覷,低聲道:“貴妃,我們要不要過去給娘娘請安?”
“娘娘的船退後了,想來是不願意我們過去請安。”蘇貴妃重新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淡淡說著,接著蘇貴妃就吩咐宮女:“去,命人駕了小舟,就說我想和吳王妃說說話,請娘娘把吳王妃送到我船上來。”
宮女領命而去,各妃嬪此刻也沒有了喝酒說笑的心思,彼此互看一眼,都不曉得蘇貴妃到底為何要說這些話,李才人做個要吐的樣子,對蘇貴妃賠笑道:“貴妃,妾覺得有些不舒服,想是暈船,還請貴妃許妾下船。”
“既然連大船都暈,那隻怕小船就更暈了,還是等船靠岸吧!”蘇貴妃聽到李才人這個理由,覺得太符合自己的想法了,於是對李才人微笑著來了這麼一句。李才人聽到蘇貴妃不許,又重新坐回位子上。
石皇後聽到蘇貴妃那邊宮女過來說的話,眉頭微微一皺,就對那宮女到:“蘇貴妃近來越發心浮氣躁了。”
這話對一向端莊的石皇後來說,已經是非常重的話了。宮女急忙跪的更低:“貴妃說,和吳王妃也是表姐妹,雖說同樣都嫁入皇家,隻為地位差池,也沒多親熱過,今日機會難得,還求娘娘許吳王妃過去一會兒。”
石皇後原本就是故意發火,聽到這話,石皇後沒有說話隻是瞧向素真,素真已經站起身道:“既然是貴妃想請,妾就過去一會兒,很快回來。”
“去吧,你們跟著吳王妃,伺候好了,若有什麼不是,就來回我。”石皇後又吩咐了一句,這讓素真有些緊張起來,不由伸手按一下自己的肚子,難道說蘇貴妃要對自己的身孕不利,可這也沒有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