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真雙眼水汪汪的,語氣嬌嗔,這讓陳士允心中的蕩漾蕩的更厲害了,他並沒把鴨舌給咽下去,而是把唇覆在素真唇上:“當然不能。”素真還要掙紮,卻感覺口中已經多了一個鴨舌,素真打算咬陳士允的唇,陳士允的唇已經從素真唇上離開,素真把口中的鴨舌吐掉,拿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唇,才對陳士允嗔怪地道:“你今兒啊,著實……”
陳士允不等素真的粉拳落在自己肩上,就伸手握住素真的肩,靠在素真肩頭:“我今兒是真的醉了。王妃,不要說我貪心。”
素真看著陳士允的臉,伸手撫摸一下他的額頭:“這才幾杯,就裝醉呢。”
“裝醉也好,真醉也好,素真,我很高興的,高興的是,就算是在這裏山居,也能做些事情。素真,我們就在這待著,一直不回去,你說好不好?”
陳士允抬頭看著素真的眼,素真看著陳士允的這雙眼,怎麼能說出一個不好來?手已經撫摸到他的臉上:“好,我們就在這待著,一直不回去。”
陳士允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直起身把素真擁抱入懷:“真好,素真,遠離一切煩擾,我很歡喜。”
素真回抱住丈夫,自己也很歡喜,十分歡喜,忘掉一切煩擾,隻有夫妻二人在這山莊之中,遠離那一切,富貴也好,貧窮也罷,隻有他們自己,唯有他們自己。
日子就這樣平靜地往下過,山裏的春風吹的比京城晚,直到了二月中,才漸漸有春風吹來,草木開始發芽。小朱媳婦知道素真想去看那山桃花開,日日都叫人去瞧著那山桃花開了沒有。先是聽到瀑布已經開始解凍了,接著是桃花開始發芽了,再然後就是山桃開始打著花苞了。
小朱媳婦的話讓素真微笑:“瞧,這日日都來和我說一聲,倒不像是報信,像是報春呢!”
“王妃這話說的,著實讓小人汗顏,小人並沒有親身去瞧瞧,都是外麵的小廝去的。這報春之名,小的不敢受呢。”小朱媳婦和素真相處久了,也曉得了素真的脾氣,也敢和素真開玩笑了。
報春,這倒是個好名字,素真用手扶了下額頭就笑著道:“那等你有了閨女,就給她起名叫報春,你看如何?”
小朱媳婦已經麻溜地給素真跪下:“這是小人怎麼想都想不到的福氣,能得王妃賜名,這閨女啊,必定福氣很好。”
“瞧瞧,這話裏外裏都讓你說了。”這幾句話說的素真心情也大好,瞧著小朱媳婦道:“等到時候,可別嫌我起的名字俗氣。”
“高興還來不及呢。”小朱媳婦給素真磕了一個頭,也就站起身對素真恭敬地說,素真又笑了,和小朱媳婦又說了幾句,小朱媳婦也就告退。
孩子?如果真有了一個孩子,該給它起什麼名字呢?不知道是男是女?是先要個女兒呢,還是男孩呢?素真想的竟有些癡了,看著院子裏那叢黃色的迎春花,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像花一樣?
陳士允從後邊走進屋子,見素真看著外麵,唇邊帶著微笑,有些奇怪地走上前,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你在想什麼?”
素真沒有回頭,而是靠在丈夫懷中:“我在想,我們的孩子,該叫什麼呢?長的什麼樣子?是不是像鮮花一樣,等到他們長大了,京城裏的……”
陳士允已經失笑:“我們的孩子,女的是郡主,男的是宗室,京城中的名門,自然都和他們結親為榮。”
是啊,忘記這個了,不過素真還是對陳士允搖頭:“不,就算是京城的名門都和以他們結親為榮,我們也要好好地教養他們,可不能教的跋扈了,讓別人皺眉。”
想的真長遠,陳士允已經繞到素真麵前看著她的雙眼:“你想的這樣長遠。難道就不覺得,有了我和你這樣的父母,孩子會非常非常好的。”
他啊,總是這個樣子,素真剛要點一下陳士允的額頭,就聽見蘇嬤嬤的聲音:“王爺王妃在說什麼呢?按例,每年春天先開的迎春花,要送到京城給陛下先賞,名曰報春。今年這迎春花也開了,也要先送往京城。”
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素真點頭:“既然有先例,那就往京城送去,隻是去年我怎麼不曉得?”
去年啊?陳士允看著妻子:“這事也可以不用經過你,你不曉得也是常事。蘇嬤嬤,你就安排人去送吧。橫豎這花啊,陛下會不會賞也不知道,畢竟京城裏,這會兒已經是百花盛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