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王眼中閃出殘忍的光:“就是要把大兄和臨淄王,都關起來。”
既然這是要謀逆,就要把事情做的幹淨利落些。否則,就是自己死了。安平王無法掩飾眼中對皇位的渴望,這會兒雖說皇帝看起來隻剩下一口氣了,可是誰知道他會不會回光返照,因此還要等待。
太子和陳士允來到皇後殿前,皇後殿也關著門,太子徑自往前走,就有兩個嬤嬤帶著幾個宮女走出迎接太子:“殿下,皇後娘娘重病,不願意見人,殿下在外行禮後就可以離開。”
一個個都用這樣的托詞,太子已經憤怒至極,一巴掌打在這為頭的嬤嬤臉上:“我是母後所生,母後愛我如寶,母後重病,我更應該在床前侍奉,哪有要自己離開的?給我滾。”
那嬤嬤雖被打了一巴掌,但還是不肯讓開:“殿下,這是宮規!”
“宮規還原本就是我母親掌管後宮呢,容不得你們這些吳貴妃的人在這裏放肆。”陳士允也經常來皇後殿給皇後請安,自然很熟悉皇後身邊貼身服侍的人,可是這一瞧過去,全是眼生的人,陳士允索性喝破。
“還是二弟你眼厲,我都糊塗了。”太子用手拍下額頭對陳士允說,陳士允冷冷地瞧著那些婆子:“滾開!”
“來人,他們試圖闖宮,形同謀逆,把他們都給我綁了。”這嬤嬤見嚇唬不住太子和陳士允,反而他們還要往裏麵闖,如果一旦讓他們見到皇後,那吳貴妃的所有安排就全都白瞎了,於是這嬤嬤牙一咬,高喊了一聲。
陳士允和太子相視一眼,就像聽到最好笑的話一樣,接著陳士允一巴掌打在嬤嬤臉上:“就憑你們幾個人也敢攔我們,滾!”
幾個內侍已經圍上來,陳士允掃一眼就知道這些是特地選出來的身強力壯好充作一些侍衛不能到的地方的內侍。心裏越發肯定皇後的處境很不妙。
於是陳士允對太子輕聲道:“大兄您快進去,這裏我來擋著。”
那幾個內侍圍的更緊,就在這時突然從皇後殿中跌跌撞撞地跑出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宮女,邊跑還邊喊:“拜見殿下,殿下快救救娘娘吧。娘娘快要被折磨死了。”
這嬤嬤一聽這小宮女的話就臉色一變,小宮女已經跑到太子麵前,給太子連連磕頭:“殿下,總算盼到您了,三天之前,吳貴妃突然帶人來把殿內外的人全給換了,隻剩下我們幾個不懂事的才幸免於難。殿下,殿下!”
那嬤嬤的神色變的更加厲害,太子已經喝道:“別以為你們把宮門封鎖了內外就隔絕了,我臨入宮前,已經往朝中重臣各處送了消息,說若宮中傳出我謀逆的消息,必定就是有人謀逆。安平王想做這個皇帝,也要看看有多少人願意站在他這邊。”
太子的怒喝讓嬤嬤一時亂了手腳,就聽到殿內傳來皇後顫巍巍的聲音:“吾兒,吾兒,你在哪裏?”
眾人看向殿門,就見皇後步伐蹣跚地從殿內走出,太子急忙上前跪下:“不孝兒來遲。娘,兒子這些日子都不得入宮。”
皇後已經高聲喝道:“來人,擺駕,我還沒有死,我還是皇後,取寶印來,我要去見陛下。”
這些嬤嬤雖然都是吳貴妃的心腹,但都因利而來,算準皇後母子已經沒有還手之力,才敢這樣做。可是先是太子入宮,再是他們母子相見,一時之間,這些嬤嬤和宮女竟沒有一個人敢破釜沉舟真把皇後太子都給綁了。
陳士允眉頭一皺,就吩咐自己帶進來的從人:“快些去尋了一乘肩輿,抬了娘娘往父皇寢宮去,母親的寶印當隨身帶著吧?”
皇後點頭,那寶印吳貴妃也不敢從皇後手中搶過來,況且吳貴妃覺得皇後母子已經不是什麼很大的威脅,因此就等著皇後死了就好辦了。這竟被皇後尋到機會,隨身帶著寶印,甚至這三天都不敢換衣衫睡覺,就等著太子到來。這會兒好容易盼到兒子來了,自然也不管排場不排場,對陳士允連連點頭。
從人已經把軟轎抬來,皇後被陳士允扶上轎,這會兒太子也沒有空料理這些人,跟在皇後轎邊就匆匆趕往皇帝寢宮。
這些人麵麵相覷後,也隻有派人飛快地報給吳貴妃。吳貴妃聽到來人報過來,想了想就道:“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皇後母子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