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貴妃是很注意各王府,特別是臨淄王府的動靜的,很快吳貴妃就從身邊人口中,得到陳士允和素真夫妻和睦的消息。吳貴妃不由得意微笑:“很好,很好,我就不信,人還能抗得過命去?”
“貴妃您瞧,要不要往臨淄王府賜下婢女,以便……”吳貴妃已經擺手製止這話:“不必了,我啊,巴不得臨淄王和臨淄王妃夫妻和睦,永遠恩愛。”
這樣,陳士允才會被很快克死。吳貴妃露出得意笑容,不管如何,皇後的好運氣,該結束了。
素真和陳士允的日子過的越發甜蜜了,這日子一甜蜜,時間過的都快些,很快冬日來臨,京城降下第一場雪的時候,陳士允和素真說起當初要等雪下時候,要溫酒賞雪的事兒。
素真見陳士允還記得這句,不由笑著問:“我原本以為,你隻是……”
“你的話,我都記得。”陳士允看著素真,語氣沒有半分猶豫,素真不由淺笑:“那好,我要問你,若我和你說,永不許納別的人,你可願意。”
“為何不願意?”陳士允答的飛快,不管他這話是此刻情濃時候騙自己的,還是真心話,素真都不願意再去想了,於是素真笑著道:“既然如此,本王妃就賞你一口酒,明日午時,我讓人花園……”
素真話還沒說完,紅鴦就匆匆走進:“王妃,鎮遠侯府遣人送信,說太夫人昨晚跌了一跤,扶起來時已快彌留,侯爺去請了太醫,好容易太夫人睜開眼,就說,想要見王妃您。”
如果不是偶爾有和鎮遠侯府聯係,素真都快忘記那才是自己的娘家,隻是祖母怎麼這麼快就……?
陳士允已經拿過鬥篷給素真披上:“既然如此,你就回娘家吧,要不要我陪你?”
“不必了,你要跟我回去,他們還要應酬呢。”素真攏一下身上的鬥篷,接過紫鴛遞過的手爐就走出去。
素真走到二門處時,車轎都已備好,這會兒是匆促出門,因此也沒排開王妃儀仗,隻是前有導引,後有殿後,車邊跟了嬤嬤丫鬟,簇擁著素真的馬車往鎮遠侯府行去。
素真在車上,也問了鎮遠侯府來送信的人,能來送信的都是老成的,詳細回答了素真的話,素真聽完才道:“我隻是不明白,為何祖母要見我?”
按說,顧太夫人和素真,真還算不上親近,這個婆子自然也不曉得,隻是賠笑著道:“太夫人一直很疼王妃的,隻是麵上淡淡的。”
素真瞧婆子一眼,隻笑不說話,婆子已經岔開話:“不止王妃這裏,二老爺那邊,昨夜就過去了,還有……”
聽起來,竟是侯府上上下下都在等著了,素真不由歎氣:“我原本以為,祖母會很康健的。”
“太夫人這段時間的確很好,因此我們也難免……”婆子說了半句就喃喃停下,素真看著婆子,人間際遇,誰能預料?不過素真沒有說出口,隻是輕歎一聲,這聲輕歎聽在婆子耳中,讓婆子越發覺得如坐針氈,好在這會兒馬車停下,就聽到外麵響起管家的聲音:“王妃來了。”
婆子急忙挑起簾子,因不是正式的歸寧,侯府隻有顧夫人帶著素婉迎出來,別人都還在顧太夫人身邊。素真剛下了車,就見素婉雙眼紅紅的,她從小養在顧太夫人膝下,和顧太夫人感情頗深。素真曉得這會兒自己也該表示一下難過,可是對顧太夫人,素真始終親近不起來,因此素真隻輕輕拍了拍素婉的手,對顧夫人輕聲道:“見過母親,母親不用如此多禮。”
“王妃快往裏麵去吧,方才太夫人醒過來了兩次,都問王妃回來沒有?你二嬸嬸問太夫人到底有什麼緊要的話,可是太夫人隻是不肯說。”顧夫人遠沒有素婉那麼悲傷,隻是麵色有些憔悴,溫和地對素真說。
素真沒想到顧太夫人竟如此急切地想見自己,那麼她要和自己說什麼?難道說,就是自己那個真正的,外人不知道的命批?素真腳步匆匆地往顧太夫人上房行去,一路遇到的下人們都對她恭敬行禮,然而素真沒有分辨出他們誰是誰,進到顧太夫人上房院子,就聽到一疊連聲響起:“王妃來了,王妃來了。”
接著顧二夫人就從裏麵飛快跑出來,對素真道:“王妃您總算來了,太夫人盼著您盼了好久。果真這人身份不一樣了,就什麼都不一樣了,眼前這麼多孫子孫女,都不如王妃您在太夫人麵前的分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