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將看了一眼已經有些抓狂的袁破,按下心中的鄙夷,讓手下的士兵立刻上前將那些坐在馬車和馬匹上的百姓給抓了過來。不過偏將可是沒有懷疑這些人會是王也的手下,看他們的神態還有模樣,十足的平頭百姓,等到把他們抓了過來,偏將連忙喝問:“你們的這些馬車和馬匹都是從哪裏來的?”
那幾名百姓早就被嚇得站不住了,直接癱坐在地上,其中一名中年男子全身打顫地說道:“軍,軍爺!這些,這些都是兩個時辰前,小人路過前麵的官道的時候,有幾名軍爺送給小人的!小人說得都是實話啊!”隨著這中年男子說完,剩下的那些百姓也都紛紛點頭稱是。
偏將連忙問道:“那些人現在在哪裏?就是送你們馬車和馬匹的人!”這次他主要是問那名中年男子,其他人早就被嚇得說不出話來,這名中年男子看來像是一名獵戶,膽子也大一些,還能夠回答問話。
那名中年男子總算是鎮靜了一些,連忙回答道:“那些軍爺在送給我們馬匹和馬車之後,便直接朝著東南方向走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們要往哪裏去?求求軍爺們饒命啊!小人等也不知道這些馬車和馬匹不能拿!要是早知道的話,就是打死我們,我們也不敢要啊!”說著,那中年男子已經是跪在了偏將和袁破的麵前,一邊朝著兩人磕頭,一邊嚎啕大哭起來。
此時袁破的臉早就氣得發黑,現在就算是他再蠢也知道自己是上了王也的當了。被一個自己以前看不起的紈絝子弟給騙了,袁破心裏的滋味當然不好受,更何況自己還在部下麵前出了大醜,當即便是一咬牙,手中的馬鞭便朝著眼前的那些平頭百姓沒命地抽了過去。
那些百姓平白無故遭了大罪,還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被袁破的馬鞭抽得身上是一道道傷痕,又不敢反抗,隻能是痛得在地上滾來滾去。身邊的那名偏將看得不忍心,當下隻有勸阻道:“將軍!現在就這麼發脾氣也沒有用了!想來王也等人一定是繞過了我們,我們不如趕快追上去吧!”
袁破丟了這麼大的臉,還能說什麼,聽得這偏將說的也有道理,也就憤憤然地再抽了那幾名百姓兩鞭,轉頭對那已經呆住了的熊公明等人喝道:“今天的事情,要是有人傳了出去!小心你們的狗命!”袁破這麼說也是有道理的,畢竟他出現在這豫城的事情要是讓卞城別有用心的人知道了,那也會給大皇子帶來不少麻煩的。
吩咐妥當之後,袁破便帶著人馬開始朝著來路方向奔去,這次奔跑的速度比起剛剛卻是更加快了。偏將在一旁給袁破分析道:“那些平民是在兩個時辰前碰見王也那班人的!按照這些平民的速度,王也應該是在之前我們所看見的那些印記的地方將馬車和馬匹送出的。卑職還記得那官道旁邊有一片樹林,想來他們當時一定是就躲在那片樹林裏,見我們走了以後,才從旁邊的出來繼續向卞城方向前進的。按照他們的路程,現在肯定已經通過了峽穀!不過,他們隨身要帶著羅天寒將軍的棺槨,現在又沒有了馬車,速度肯定快不了,所以隻要我們日夜不停地追擊,肯定能夠追上!”
“嗯!”袁破也知道剛剛是自己理虧,也不好說什麼,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有些灰暗了,心中將所有的怨恨全都歸到了使他掉了麵子的王也身上。當即便轉過頭大聲朝著身後的將士們喊道:“都聽到了沒有!全軍加速!一定要追到那些鼠輩!”
那些將士們來回折騰,心裏多少也有些不滿,可是沒有辦法,在人家手底下當差,特別是在袁破這麼一個脾氣暴躁的人手下當差,就算是上司錯了,他們也不敢說出來。無奈之下,隻有紛紛應和了一聲,那稀稀鬆鬆的聲音,聽在袁破的耳朵裏麵,使得袁破越發的惱火,肚子裏麵的那股邪火全都撒在了跨下的坐騎上,手中的馬鞭不停地朝著馬屁股甩去,打得戰馬一陣陣地悲鳴。
那一旁的偏將見到袁破氣急敗壞的模樣,心裏卻是忍不住地暗喜,心想著,這次袁破上了當,就算是待會將王也那一行人消滅了,可是也算是一個汙點。等回到卞城,自己再在大皇子身邊打個小報告,說不定自己和袁破的關係就要掉個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