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飛、張遼和曹洪三人帶著大軍灰溜溜地逃回去的時候,在成都城的太守府內,陳任正和自己的二兒子陳抗一邊喝著茶一邊聊天。至於陳揚和陳茹那兄妹倆,怎麼可能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裏品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玩去了。
陳任端起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之後,微笑著看著坐在對麵的陳抗,緩緩地說道:“抗兒,說起來,昨天應該是你第一次真正上戰場吧?怎麼樣?戰場上的感覺如何啊?”
陳抗卻是依舊保持著那副淡然的模樣,說道:“沒什麼不同,這次有爹爹在,我們在場麵上占據了絕對優勢。況且敵軍早在爹爹帶兵出城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退意,這場仗可以說是必勝之局。”
“所以,你早就料到對方會後退?”陳任略有深意看了一眼自己的這個二兒子。
陳抗被老爹說破,似乎沒有任何驚訝,依舊是淡淡的一笑,卻不說話。陳抗的這個態度讓陳任不由得有些氣結,就仿佛用很大的力氣揮出一拳,卻是打在了空氣裏。陳任沒好氣地瞪了兒子一眼,說道:“說說吧!你在他們的退路上安排了些什麼?”
陳抗端起茶杯少少了喝了一口茶,笑著說道:“也沒有什麼,隻不過在廣漢城不遠處布置了一個陣而已,並不是什麼大陣,隻不過讓他們在陣內呆上一個晚上,好讓那些埋伏在路上的軍隊把那些城池都奪回來。要是那些城池還在他們手中的話,還是會有些麻煩的!”
陳任可不相信陳抗所說的,隻是一個普通的陣法那麼簡單,這個兒子雖然身手不像哥哥妹妹那麼好,平時也不像他們那麼好動。但是知子莫若父,陳任可是知道,三個子女當中,就屬陳抗最鬼!當初他們小的時候,雖然那些禍事都是陳揚和陳茹去做出來的,但是出主意的,肯定就是陳抗。在陳府的那個陣法,陳任也曾經試驗了一次,差點被嚇死,所以陳任可不相信,陳抗特意讓人布置出來的,會是一個普通的陣法,想到這裏,陳任不由得為張飛等人以及那二十萬大軍默哀。
陳抗卻是不知道自己的老爹正在暗自腹誹自己,繼續說道:“那個陣法隻是會讓他們暫時迷失方向,然後我再在陣法中做了少許變動,使得陣法可以蠱惑他們的心誌,讓他們發泄發泄在這裏沒有使出來的力氣,這不是蠻好嘛?而且這個陣法的功效隻能持續一個晚上,看現在的情況,這個陣法也應該開了吧!”
陳任聽得兒子的說話,不由得一汗,這小子夠陰的啊!說起來,也不知道這小子這麼陰險是跟誰學的,反正陳任是堅決不承認這是因為他的基因!
這時,一名軍士來到陳任所在的書房,朝著陳任和陳抗一拜,說道:“大都督!戰俘馬超已經醒了!”
“哦?”陳任挑了挑眉頭,嘴角微微一翹,那馬超自從昨天被陳任給抓了回來以後,就一直昏迷到現在,被陳任命人給抓到了大牢內,嚴加看守,“好吧!既然他已經醒了過來,我就去看看他吧!抗兒,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陳抗卻是搖了搖頭,說道:“爹爹,我就不去了,我對那個武夫沒有什麼興趣!”
武夫?陳任微微一笑,陳抗的這個形容詞,實在是太確切了!現在的馬超,沒有像曆史上那樣經曆過喪父之痛,也沒有全家被殺之仇,雖然已經年近四十,但行事和身手都很幼嫩。不過陳任卻不想殺了這個行事幼嫩的馬超,在他看來,這個馬超還是有很大的利用價值的,這也是他現在要去見馬超的原因。
留下陳抗一個人在那裏喝茶看書,陳任在軍士的帶領下,穿過幾個院落,就來到了太守府後麵的大牢內。說起來,這個成都的大牢還真的是蠻大的,而且環境還不錯,看來淩操在這方麵倒是很重視。隻不過這麼大的大牢卻是沒有幾個犯人,難不成這個城池已經被淩操管理得路不拾遺了?
馬超是戰俘,自然是不可能關在這些外圍的普通大牢內,穿過了幾條狹窄地通道,直接來到一個大鐵門外。鐵門口是兩名身材魁梧的壯漢守衛,一見到陳任來了,都恭恭敬敬地朝陳任行禮,然後打開了鐵門。陳任點了點頭,直接走進了鐵門,而鐵門裏麵卻是向下的樓梯,看來馬超是被關在地下的牢房裏。
走下了樓梯,卻是又看見了好幾批守衛,對於這個大牢的安全程度,陳任倒是很滿意的。很快,陳任便來到了幾間單獨的牢房,而馬超便關在第一間牢房內。陳任慢慢地走到了那間牢房,鐵欄杆裏麵一看,不由得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