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還未說完,夏陽光已經迫不及待的阻止了她:“好,停,夠了。我不用考慮了,我答應你。用兩年時間幫你完成,同時也不和她聯係。”說完,他用不舍和痛苦的眼神望著Cherry,她似乎也感應到了些不同尋常,用英語不停的追問著。
成長環境使然,Cherry會幾種語言,但最為熟悉的是法語,其次是英語。兩個人平時相處時,皆是以英語在溝通。
看得出夏陽光對她很是憐惜和疼愛,一個勁的也用英語解釋和安慰著。此情此景,讓任意再次的陷入了回憶——曾幾何時,他也是這般的寵愛過自己。可事過境遷,再純真的感情畢竟仍是沒有敵過最世俗的金錢。而如今在他身上再現的溫情對象,卻已經易主,隻不知,是否能敵得過時間和其他種種的誘惑。
她即將試目以待自己導演的這出好戲——帶著這樣的捉弄心理,任意拋下一句話:“明天早上9點,咱們老地方見。”後,離開一對男女施施然而去。一眾女人們也隨之跟上,她們還有更加重要的節目要進行呢,那就是鬧婚房,可不能耽擱了。
那天晚上剩下的時間裏以及之後的兩年中,沒有人從任意口中問出過任何有關這件事後續的細節。她對此閉口不提,連平日與她最為接近的米汀蘭,也隻知道第二天9點,她進了一棟名叫“夢然小宅”的公寓樓,不久,她和夏陽光先後而出,各自往兩個不同的方向駕車離開。
至此之後,夏陽光便在任意的生活中消失了,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而從趙小洛那傳來的消息是:Cherry也在同一天返回了法國,從此,在她麵前也沒有再提過夏陽光。
任意的生活恢複到了從前——每天仍是在蘇家大宅兩邊跑,一邊照顧蘇北和兩個孩子,一邊兼管著服裝設計公司的事務。
幸而,任爸任媽雖然年紀已大,但身體強健,無病無痛,在家事上能分擔許多。而在公事上也有米汀蘭這個得力助手。因此,盡管任意需要打理的事情多,可依然能夠遊刃有餘,在波瀾不驚,有條不紊的生活之餘,有時間去沉思默想似在策劃著些什麼,可當朋友們關心詢問時,她又從不透露,讓人費解。
她們發現,自從趙小洛結婚那天碰到夏陽光之後,任意變得悶悶不樂起來,私下裏除了每晚和躺著的蘇北竊竊私語到半夜之外,她再也不找任何人談心事了。每天變得忙忙碌碌,卻讓人看不出到底在忙什麼,即使米汀蘭也不明就裏,並且就算她想弄清楚也是分身乏術——因為表麵上任意還在處理設計公司的事情,但實際上她完全交給自己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難道說任意對我們也不信任了?還是說她有什麼難言之隱?”朋友們都在猜測著,可抓破腦袋也想不出任何一個任意疏遠她們的理由,隻得任憑日子如水滑過,不過關心老友的心卻始終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