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她極想時間慢點再慢點,慢到讓她想出萬全之策保住蘇氏的控製權,可馬氏兄弟卻是迫不及待了,他們示意胡律師繼續講下去。
“呃,我們先按照遺囑來進行一下重新的劃分如下:蘇清哲的20%由馬文泰先生擁有,加上馬先生購買的10%宋氏股權,以及本由蘇北先生掌管的屬於蘇悅的5%股權,還有馬文山先生自動轉過來的20%。這樣算下來,馬文泰先生便有了55%的S&M股權,他成為了最大的股東,即刻有了話事權。”胡在心極不情願,但不得不為之的宣讀完。
“等等,蘇悅的5%為什麼也要給他?之前都是由北來幫忙掌管的。”任意提出不解之處。
“她是我的孫女,當然是給我,換言之,不然把蘇心的10%換給我也行的,你畢竟還是清哲法律上的老婆,不是嘛?”在胡律師回答之前,一直保持沉默的馬文泰字正腔圓的解釋了緣由。
他的話提醒了任意,是的,在這個講究法治的國家,她本應算是馬家的媳婦,而非蘇家的。但是,從情理上來講,即使無名無份,她也仍是會偏向蘇北,而不是結婚證上的老公——馬清哲。
事已至此,所有的真相便大白於天下了。任意很快理清了事情的來朧去脈,但還有些事,她覺得應該親口問明白,趁當事人之一的馬文泰在這裏。
於是,她對胡律師說:“你要宣布的事情都說完了是嗎,那麼我代表蘇北以及我自己對這個結果也都表示接受,但是,在這之前,我希望能單獨和馬先生談一談。所以能不能請你們先出去回避一下?”
胡律師點頭,其他小股東們見蘇家的人都已經不再有異議,當然也不便再多說什麼,即使有不同的想法,憑他們手中的小小的股份,也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大家默默的退了出去,僅留下任意和馬文泰。
這一女一男,一少一老麵對麵坐著對恃,雙方都在暗暗思考和較量著,該如何打破沉寂。
最終還是馬文泰先說了:“任小姐,有什麼想和我談的?直說吧。”
任意也不再推諉,直接將心中的疑問問出來:“馬先生,能不能告訴我,清哲他是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嗎?還是……”
馬文泰想了很多種可能,但是沒有料到她想知道的卻是這個,不由得心輕輕的顫動了下,自從清醒之後,他每天想的不過是怎麼籌謀策劃從蘇家人手中,搶過S&M,必要的時候還得用盡各種方法來對付他們,當然這些人當中也包括眼前的這名女子——任意。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麼輕鬆,胡律師一宣布完,傳聞中對兒子極其冷酷無情,背信棄義的女子便聽天由命似的接受了輸局,還問了這樣的問題來表示關心,這打破了他本想好的應答策略,一時之間,神態不再自信滿滿,而是自我懷疑起來。
不過,薑始終是老的辣,很快,他便鎮靜下來,坦言相告著:“我和他一開始都不知道,20多年前,我發現我老婆和蘇家興偷情,便誤以為兒子是姓蘇的,受了刺激之下遇到了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