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薇莎頓了一頓,她滿含痛苦的麵部神色預示著,悲劇即將上演:“對,水果刀本來是在蘇家興手中。可是,在追的過程中,由於他年齡大了,跑了一段便氣喘呼呼起來,還不小心的摔了一跤,刀就掉在地上了。聽到聲響,我弟弟便停了下來,回身想看一看。誰知,餘曼菲也跑在後麵,她衝到蘇家興的旁邊,一把撿起刀,就朝他胸口捅了下去。摔倒在草地上的蘇家興,就這樣被捅死了,一動也沒有再動過。”
“啊!爸爸。”兩聲哀怨的慘叫驀地相繼響起,那是蘇清哲和阿曼達,他們痛哭流泣,比在知道蘇家興慘死的當天和葬禮上還哭得慘。他們一左一右把癱坐著的餘曼菲扯了起來。
蘇清哲狂喊著:“你這個喪盡天良女人,如此狠毒,殺死爸爸,我要你填命。”邊說邊要去揍她,但被庭警及時的拉住了,他們把餘曼菲押進了剛才蘇北呆過的被告席中,她披頭散發的呆坐著,仍是一言不發。
隔著幾米遠的任意和蘇北這邊,反而異常的安靜。他們默默的望著眼前發生的鬧劇,兩個人沒有說話,但彼此相握的手,卻越發的收緊了,緊得沒有任何空隙。
蘇北的眼眶裏還隱含著虎淚,他極力強忍著要上前收拾餘曼菲的衝動,因為他知道——打人罵人都與事無補,他想知道的隻有真相,然後讓她接受法律的製裁,以慰父親在天之靈。
其他的眾人在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之後,都唏噓不止——任何事都不能看表麵,這兩件謀殺案剛開始都有被懷疑的凶手,但是事實的真相卻是恰恰相反。
徐薇莎喝了一口書記員遞的水,她一得知消息但從遙遠的非洲趕了回來,然後馬不停蹄的配合警察調查,這兩天吃不下睡不著的為弟弟擔憂,直到此時此刻,說出了事情的原委,才總算輕鬆許多,心中的大石頭終至落地了。
“你說老爺是死在草地上的,可是為什麼我發現他的時候,是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的呀?”忠仆王明抹完淚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問得好。”宮昊天欣然笑著,鼓掌表示讚賞。
“嗯,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弟弟他跟我們說的就是在後花園的草地上。當時全屋的人都去前院的泳池邊狂歡了,他被餘曼菲的行為嚇壞了,害怕她會把自己也殺掉,所以就跑到人多的地方去了,後麵發生了什麼事他就不清楚了,得問這個女人。”徐薇莎說完手指著被告席。
所有人的目光便轉向了餘曼菲。
包法官示意檢控官李洪去審問她,他便走近被告席,厲聲呼喝道:“餘曼菲,你都聽清楚了沒有?快點老實交待你所犯下的罪行,蘇家興怎麼會從草地到了書房去的?”
她被這麼一叫,反而震得清醒了幾許,眼珠子轉動起來,略抬了頭輕聲的迷茫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我情急之下捅了他一刀,看到血流出來,我才反應過來,也嚇壞了。Andy跑了之後,我也跑了,還隨手把刀扔在了旁邊的噴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