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苦苦思索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到了要繼續開庭的時候,可仍然沒有想出任何對策。曾大狀著急的抓著腦袋,一幅愁腸百結的模樣。
“啊!”任意看著他手腕上的手表,突然尖聲大叫:“對了。”
“什麼?”兩個人都被他嚇得一愣,蘇北和曾大名異口同聲的問。
“時間啊。你看這些照片,下麵不都顯示了一排小字嘛?上麵很清楚的印著拍照的日期,你們看。”任意說著把手中拿著照片舉起來,給他們看。
“是啊,是有拍照時間,那又能說明什麼呢?”曾大名看過日期還是不明所以,而蘇北像是明白了過來,他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還露出了他那兩個久未展現的小酒窩。
“曾大狀,你仔細看一下。這個時間點是不是我帶隊去法國參加時裝周的時間!而這些照片的背景很明顯是在S市拍的,也就是說,這裏麵的人根本不可能是我,我怎麼可能同時出現在相隔千萬裏的兩個城市呢?”蘇北開心的向他解釋著,他在巴黎之時可是有成百上千的人可以證明的,並且還有護照的出入境記錄呢。
“啊!真的呀。我怎麼把這個給忘記了。這下好了,快,咱們上庭去。”曾大狀同樣的也興奮異常,快步跑向了法庭。
任意和蘇北緊隨其後,在庭警帶離他們分開之際,蘇北緊緊的抱住了任意,在她耳邊輕聲說:“謝謝你,意,你的信任和聰明。我愛你。”
她也緊緊的回擁,柔聲低語:“我也愛你,北。我一定會幫你打贏官司的,不要擔心。”
當包法官再次端坐於上,全部人靜坐之後,這場驚世駭俗的謀殺案官司再度的開始了。
金多多的證據很快被曾大名列舉的時間差擊倒了,他一臉頹廢的走下了證人席,邊走邊叫:“蘇北你殺了羅軟軟,我發誓一定不會放過你。”他的叫囂很快淹沒在法庭的門後,蘇北問心無愧,絲毫沒有被影響到,他麵帶微笑,自信滿滿的坐著,與任意相視一笑。
倒是蘇清哲,他一直平靜的麵容起了些微的變化,在聽到金多多的誓言和看到任蘇兩人默契的笑容時。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無波,安坐於右邊,繼續傾聽。
但有幾道懷疑的目光,從各個不同的方向投在了他故作鎮靜的身上——既然照片中的人不是蘇北,那麼又會是誰呢?竟然與他這麼想像,讓乍見到的人都以為是他。莫非是與他有八成相像的他?因為這世上的易容術也不可能高明到這個程度,除非是本身就長得像的兄弟,經過了一定的妝扮之後的效果。
很顯然,這個人就坐在法庭內,就是蘇清哲。他忽然的如坐針氈,恨不得馬上離開,以免引起眾人的注意。
不過,在法庭內一切講究的是證據,而他與此案沒有任何牽連,即使有人在懷疑照片中的男人是他,可是也與本案無關,沒人會來質疑他。
因為,除了金多多這個證人,主控方還有更加有力的證人和證據,來證明蘇北是此案最大和唯一的嫌疑犯——那就是警察和他們調查到的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