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也不會饒他,把我的伴都罵跑了,這損失他賠啊,我也回罵了幾句。這股份是我哥留給我,要賣還是要留,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他有資格管嘛他。”說起這事,馬文山還是憤憤不平。
“那吵完呢?你幹嘛去了?”宮昊天收起驚奇,保持著職業冷靜的問。
“我去了下洗手間,然後又去了泳池準備再泡個小妞,誰知沒碰到什麼漂亮的了,好多人都散了。哦,對了,還看到蘇北那小子,抱著個酒瓶在喝,昨晚他估計是喝得最多的了,整晚沒停過。後來我看沒意思,就回家了。”馬文山本就是個浪蕩花花公子,但凡聚會想的不過是尋花問柳。
“那你回去有時間證人嗎?”
“證人?有啊,我司機,他送我走的。唉,我說警官,你們到底要我來做什麼的?不會是吵架也犯法吧?還要什麼時間證人。”馬文山提出質疑。
宮昊天見多識廣,看出他不像是在假裝,於是揭開真相:“你知道嗎?蘇家興先生昨晚被人殺死在書房裏。而死亡的時間正是12:30——2:30之間。但是你又說1點還和他爭論過,那麼,他應該是死於1點之後了。這樣,基本上涉案人員都排除了嫌疑。”
他的話不啻於一顆炸彈,將馬文山嚇得屁滾尿流般,從椅子滑了下來,瞠目結舌片刻才失聲驚呼:“啊!他死了?!”
“他怎麼死的?警官。”馬文山反問一句,對於這個駭人聽聞的消息,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是喜還是悲?這些年,一直懷疑是蘇家興暗害了大哥馬文泰,常常恨不得讓他死來償還,可是一旦真正得知死訊,卻不由得悲傷大過高興。
畢竟是這個人支助了自己和家人很多年。雖然名義上是分的大哥的股份,但如果沒有他及他家人的管理和運作,S&M能否發展成為今天這麼跨國際跨行業的,上市大公司還是未知之數。況且,大哥的失蹤之事也是未解之謎,或者真如蘇家興所說,並非是他所為。那麼這些年,他是應該感激他的。
這真是一筆糊塗賬,難以算清楚。隻是,如今兔死狐悲,再難受也是枉然了。
“表麵上看,是在書房被人用刀刺死的。現正在進行屍檢,需要有詳細報告出來,才能知道真正的原因和時間。請馬先生在此稍坐休息,等待結果。”宮昊天看他一臉的沉重,不再打擾,走到旁邊的問詢室,蘇家興助理Andy正惶惶不安的坐著等候。
一見他進去,便惶恐的站起來,瑟縮著問:“警官,你們讓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啊?”平時衣冠楚楚的白領青年,今日似被警察嚇破了膽,臉青唇白,緊張不已。
“哦,是徐先生是嗎?你請坐。隻是循例請你過來,沒事,別緊張。”宮昊天裝作輕鬆無事的招呼他,剛得到的資料,Andy中文名叫徐唯,他依言在對麵坐了下來。
“徐先生,你昨晚有去蘇家大宅參加餐舞會是嗎?大概是幾點離開的?”
“12點左右,我昨晚喝雜了,有點頭痛。並且今天本來是有個會議要準備資料的,所以我就提前走了。”聽到他的問題,Andy略微輕鬆下來,平靜的答。
“那麼,你和蘇家興先生是什麼時候爭吵的呢?原因是什麼?”
可是宮昊天接下來拋出的問題又讓他無比的慌張起來,一時之間變得吞吞吐吐:“呃……呃,我和董事長……我們沒有吵啊。”